“這就對了。這家伙昨天上積旺叔家偷東西,沒被發(fā)現(xiàn),應(yīng)該就是他用這玩意把積旺叔家的狗給嚇住了。”張起高也反應(yīng)了過來。
村子里家家戶戶養(yǎng)狗,沒有狗哨,還沒進村子,全村的狗都得叫起來。但是昨天晚上沒人聽到狗叫,就是因為賊牯子手里有狗哨。
“我說那些偷牛賊怎么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偷了那么多頭牛,就是沒人發(fā)現(xiàn),原來是有這東西啊。王水根,你還能說你沒有參與么?光是這東西,你就算是跳到黃河也洗不干凈了。我告訴你了,你們馬頭橋鄉(xiāng),總共丟了十幾頭牛,有的村子偷得沒剩下一頭牛。就算我們不捉你,我只要將你手里有狗哨的事情傳出去,我看你以后還回不回得了馬頭橋!”羅長軍這下不急了。
“你不能這么做!有狗哨的又不止我一個。偷牛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干的?!蓖跛廊坏仲?。
“王水根,你老實講,你跑到我們梅子塘來,是不是過來踩點的?”張叫花大聲問道。
張叫花的話一下子將梅子塘的人全部驚住了,是啊,王水根帶著狗哨來梅子塘干嘛呀?偷張積旺家的錢,肯定是見財起意。但是他本來的目的呢?
水牛是農(nóng)民耕田的勞動力??!一頭水牛要抵好幾個勞動力呢。要是沒有水牛,所有的水田都要靠挖,那要挖到猴年馬月???
“王水根,你說!你是不是跑到我們村里來踩點來了?”張起高沖過來,對著王水根就猛抽了兩鞭子。
“不是,不是。”王水根痛得直喊娘。
“王水根,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肯說實話?你真是要看到我死了,你才甘心么?”王芳竟然掙扎著從屋子里走了出來,扯開喉嚨大聲吼了一句,然后一個踉蹌,就軟軟地往地上倒去。
“姐,你別有事??!我說,我什么都說!”王水根說道。
“是袁昌林!袁昌林本來想拉我去跟他們偷牛,因為他曉得我手里有狗哨。這個狗哨是我以前在做哨子的時候無意中做出來的。前年過年的時候,跟袁昌林去偷了一回臘肉。后面還因為袁昌林去別的地方偷東西,把我交待了出來,我也關(guān)進去幾個月。今年袁昌林又來找我,說牛比較容易偷,一般的農(nóng)村里牛欄都是建在離開房子比較遠的地方。只是擔(dān)心狗。他曉得我手里有狗哨,就想喊我入伙。袁昌林這個人靠不住,我不肯入他們的伙,他就出了五百塊錢,向我買了一個狗哨。我沒想到他們膽子那么大,一下子偷了那么多牛,我怕他們出事追查到我頭上,所以,我就跑到梅子塘來躲幾天。”王水根只能老老實實地交待了。
“袁昌林一個人能夠偷那么多牛?”羅長軍覺得王水根還沒說老實話。
“他一個人當然不行。聽說鎮(zhèn)上還有幾個。還搞了車,偷到了牛,連夜拖到外地去了。然后再想辦法放到大城市去屠宰賣肉?!蓖跛诌@一次沒有任何隱瞞了。
“你曉得鎮(zhèn)上的幾個人是哪幾個么?”羅長軍問道。
王水根搖搖頭,“那些人我都不認識,不過其中有個人是個光頭,很胖,他們里面的人好像喊他胖頭?!?/p>
“胖頭?你確定?”羅長軍在葛竹坪鎮(zhèn)干了那么多年,自然知道這個人是誰。
“確定,這個人我見過。他們那天來村子的時候,我在樹林看到了。那個光頭太顯眼了。我聽到他們都喊這個人胖頭?!蓖跛肋@個情況有價值,現(xiàn)在他只求將自己撇干凈。
“另外還知道什么情況么?”羅長軍問道。
“最近風(fēng)聲比較緊,他們偷了牛不敢走大路,在馬頭橋偷的那些牛,應(yīng)該還沒有拖出去,肯定還藏在山里?!蓖跛滞嘎读艘粋€非常重要的信息。
“你曉得地方么?”羅長軍興奮了,如果能夠?qū)⒛切﹣G失的耕牛找回來,意義可就大了。
王水根搖搖頭,“這個我就不曉得了。我也不敢去跟蹤他們,這些人心狠手辣,我跑到梅子塘來,其實是怕他們滅口?!?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