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鳳蓮頭胎生了一個女兒,批了二胎,去年的時候生了一個兒子,26歲的她已經(jīng)是兩個孩子的母親?,F(xiàn)在家里條件好了,茶場入了股,每個月有固定的收入,陳鳳蓮全職在家里帶小孩。張景兵在梅子坳酒店當保安,工作也很輕松,雖然工資只有一千五,卻足以保住家里的開銷。分紅可以全部存起來。
兩口子商量,等孩子長大了,將孩子送到城里去上學。像城里的孩子一樣,在漂漂亮亮的學校里上學。更重要的是,城里的學校教育質量更好,這樣對孩子的未來發(fā)展更有幫助。
聽到黑巖嶺傳來的歌聲,她就曉得是她親爹回來了,雖然陳鳳蓮不承認這個人就是她的親爹,但是不曉得內(nèi)心竟然對這個人還是有著掛念。沒聽到他的消息,總是會擔心他會不會死在外面。聽到他的聲音,心中仿佛放下了一塊石頭。
小的時候,陳鳳蓮就已經(jīng)曉得自己不是爹娘親生的。雖然爹娘對待自己比親生的還要親。她曉得她親爹是陳癲子,但是親娘是誰她卻從來不曉得。雖然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一輩子將陳順長、林紅芳兩口子當成親爹親娘了,但是夜深人靜的時候,為什么總是滿臉的淚水呢?骨肉親情啊,怎么能夠輕易的割斷!
陳癲子吼完了,就呆呆地站在黑巖嶺,俯瞰著熟悉的村莊。他也曾經(jīng)快樂過,也曾經(jīng)像村子里普通的漢子一樣,憧憬幸福的生活。但是往日種種,已經(jīng)化作風輕云淡,遙不可追。
“吵死人。”張叫花不屑地看著陳癲子。
“你不曉得捂住你的耳朵啊?!标惏d子沒好氣地說道。
“你不亂吼,我就不用捂耳朵了?!睆埥谢]好氣地說道。
“你不曉得那個落阿嶺是碰不得的?。磕抢锩娴臇|西要是跑出來了,梅子坳是要倒大霉的!”陳癲子好像過路人一樣的語氣。
“關我屁事啊?梅子坳又不只住了我們梅子塘張家人。你們對門山陳家不也在么?”張叫花說道。
“陳家人的死活關我屁事!”陳癲子毫不在乎地說道。
“那陳鳳蓮關你屁事么?”張叫花問道。
陳癲子瞪了張叫花一眼,卻不說話。
“陳癲子,村里來了拍電影的,那女演員長得好漂亮啊,跟仙女似的?!睆埥谢ㄕf道。
“人小鬼大。人家長得再漂亮,關你屁事。毛都沒長齊,就曉得看女人了?!标惏d子鄙夷地說道。
“陳癲子,你最好去看一看,我覺得有個叫辰橙的女演員特別像一個人?!睆埥谢ㄒ稽c都不在意,不緊不慢地說道。
“像誰?”陳癲子奇怪地問道。
“我總覺得辰橙長得跟陳鳳蓮像是一個模子倒出來的。你說奇怪不奇怪。你說她們兩個會不會是走失的親姐妹、或者是什么同母異父的姐妹呢?”張叫花問道。
“陳鳳蓮是我哥的女兒,我哥就一個女兒。長得像的人多的是?!标惏d子先是一驚,然后很快恢復了平靜。
“我就隨便一說,你這么緊張干什么?就算陳鳳蓮跟辰橙是親姐妹,關我屁事???算了,我還有事,這是我的地盤,以后有事沒事最好別來。”張叫花說道。
陳癲子來火了,“這山又不是你們梅子塘張家的,我想來就來!你管不著。還有,年紀小小的,別多管別人的閑事!”
“既然你要我不多管閑事,那你剛才還跟我提落阿塘干什么?”張叫花立即抓住了陳癲子的語病。
“額,這是兩碼事。落阿塘是因為你老子張有平搞什么觀光茶場才把那些人引來了。當然要你們張家人負責!我奉勸你一句,那些人不簡單,別死在別人手里?!标惏d子警告道。
陳癲子說完就直接從黑巖嶺跨了下去,當然他可不是直接跳下去,而是順著陡峭的巖壁飛快地跑了下去,這可不簡單,一個不小心都有可能從峭壁上掉落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