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待會真讓崽崽喝著草藥啊?”劉蕎葉有些擔心地小聲在張有平耳邊問了一句。
“應該沒事吧。我看也都是普通的草藥而已。最多待會我先嘗一嘗。要是我喝了沒事,再讓崽崽喝。”張有平想了想說道。
“萬一有事呢?”劉蕎葉還是很擔心,男人、崽崽都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她自然不會愿意他們中任何一個有事。
“放心吧。我喝一點,不會有事的?!睆堄衅矫銖娐冻鲆唤z笑容。
爹娘的交頭接耳,張叫花并沒有注意到。他的全部精力集中在那口鐵鍋子里的草藥上。
不知不覺,鐵鍋子里的水已經熬得沒多少了,草藥的香味開始有些不同。
“咦,這香味!”張有平猛然吸了吸鼻子,驚訝地看著鍋子里的湯藥。
灶膛里的火已經被張叫花控制得非常弱了。但是鍋子里的藥湯依然在翻滾。卻沒有多少熱氣冒出來。
劉蕎葉也是第一次聞到這么香的藥味,她也驚得眼睛睜得大大的。對這一幕,非常地難以相信。
張叫花需要不停地念著咒語,煉水加入鍋中,正好可以彌補鍋中的水分缺失。
“太陽出來一點紅,如意道法在手中,抬頭望青天,師父在身邊,左請左靈,右請右靈,不請自靈,一請祖師來煉藥,二請華佗來煉藥,三請藥王來煉藥,四樣仙藥帶身邊,煉藥化精?!?/p>
每加一碗水,那鍋中的藥湯的香味便濃郁了一分。總共請了九次神,煉了九次水,用了兩三個小時,鍋子里的草藥竟然都融化了一般,最后都變成琥珀狀的液體。那香味都能夠醉人。
“這藥還要我先嘗一下么?”張有平請示了一下。
劉蕎葉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想了想說道,“算了吧??磥磲提虊衾锩娴睦系朗靠隙ㄊ莻€很厲害的神仙。”
“嗯,不是神仙,哪里能夠煉出這樣的仙藥?”張有平點點頭。
其實這事最低級的凡藥,要不然以張叫花的水平,不設香案,不擺祭品,如何能夠請來多厲害的仙師?張叫花并沒有意識到另外一個問題。在現實中,他沒有拜師、沒有進行梅山水師的任何儀式,他又如何能夠請得到神呢?其實這與他手上的那個鈴鐺有著非常大的關聯。那個鈴鐺的前主人殘留著一絲魂魄,機緣巧合之下卻與張叫花融合到了一起。這樣才能夠將鈴鐺的種種神奇展現出來。
九煉之后,湯藥只剩下了鍋底那么一瓦缽。倒出來的時候,能夠拉出金黃色的細絲。如同糖飴一般。香味卻極其怡人,張有平與劉蕎葉都想嘗一嘗。只是他們知道這藥湯能夠讓崽崽恢復如初,將鍋底都刮得干干凈凈地,生怕損失了一丁點。
“崽崽,等涼了再喝。別燙到了嘴巴。”張有平見張叫花急不可待地準備去服用那一碗藥湯,連忙說道。
“老道士師父說了,這藥要趁熱喝。其實這藥湯看起來很燙,喝到嘴里一點都不燙的。”張叫花說完,端起碗就喝了一大口。這湯藥與夢中的老道士煉的那湯藥竟然毫無二致,喝起來竟然感覺不到熱度,喝下去只感覺到一股暖洋洋的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