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流氓頭目看到兩個小弟都掛了,就撿起了地上的棒球棒,輕手輕腳的來到了趙一理附近,一記狠狠的力劈華山,直奔他的后腦而來!這種棒球棒手持的位置是木柄,擊球的前端卻是包裹著鋁合金的材質(zhì),這一下要是打?qū)嵙?,不死也是個重傷了。
因此兩個女生都立刻尖叫起來,而此時趙一理還沉浸在剛才那種力量的美妙的運用感覺的震撼和回味里,一時間,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棒頭飛速的接近了趙一理,露著大黃牙的流氓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一個人將目標(biāo)打到,腳踩著得意洋洋的畫面,眼睛已經(jīng)開始憧憬戰(zhàn)后的勝利了,可是,正在這場面危機的關(guān)頭,一個黑影恰到好處的出現(xiàn)在了場上,一把將這個正在得意的阿飛手中的棒球棒接住,手一抖,棒球棒就從流氓手里,脫手而出,然后這男人也沒看誰一眼,一腳就把這廝給踹飛了,剛好就倒在了垃圾箱邊喘著粗氣的小弟身上,疊了一個羅漢出來,這時,趙一理才發(fā)現(xiàn)了不對,從自滿中回過了神兒。
場上這位,將雙手拍了拍,冷酷的沖三個小流氓咬著牙,吐出了一個字:“滾。”
而這邊已經(jīng)完全被打崩潰了的幾個流氓連忙狼狽的爬起來,剛想要問問對方的名號,留下句類似“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此事必有厚報”之類的狠話,結(jié)果看了場內(nèi)的男人一眼后,領(lǐng)頭的立刻閉上了嘴,帶著小弟一句話都沒說的灰溜溜的混蛋了。
一邊走,一個小弟還低聲問道:“怎么了大哥,我們要不要找文哥叫點人來?”頭也沒回,一巴掌就拍在了小弟的腦袋上,大黃牙咬著牙說道:“叫什么叫,趕緊走,這是龍家班的六哥。文哥來了也要退避三舍,我們幾個在人家眼里,連個屁都算不上,今天的事兒,回去再說吧?!?/p>
流氓就這么逃走了。
趙一理這才連忙向身旁的男人表示感謝,這男人卻沒有說話,只是上下冷眼的盯住趙一理看了又看,然后突然伸手,一拳打了過來,拳頭未到,拳風(fēng)已經(jīng)刮到了趙一理的臉上,凜冽刺骨。
趙一理想都沒想,也是一個馬步蹲下,右臂伸出,慢慢的一拳擊出,迎向了這充滿著挑戰(zhàn)意味的一拳。
結(jié)果場外的兩個美女都捂上了眼睛,期待著這一拳能分出個結(jié)果。
卻沒想到,根本就沒有聽到兩拳相交的聲音,只聽見了場內(nèi)呼呼的拳風(fēng)聲。
原來,在這男人一拳馬上就要接觸到趙一理的拳面的時候,忽然轉(zhuǎn)變了方向,攻擊向了趙一理的肋下,感受到了對方的變招,趙一理也立刻做出了應(yīng)對,就這樣兩個人拳來腳往,幾個照面下來,身上和腿上,都分別挨了對方的幾次攻擊,這時,臉部一直處于黑暗中的男人,主動跳出了圈外,趙一理也停了下來,然后忽然兩個人又湊到了一起,雙手握到了一起。
場外的兩個女生,面面相覷的,看不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何事,很快,兩個握手的男人分開了手,向這邊走了過來。
原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趙一理和陳香凝在來港城的航班上的鄰居,那個聽趙一理講述熬鷹的那個故事的男人。
這男的別看打架時非常的生猛,但是與人交往卻是彬彬有禮,一副很有修養(yǎng)的紳士派頭,先是給受傷的小伙子看了看,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醒轉(zhuǎn),身上也就是瘀傷,沒有什么大礙,就將眾人請上了車子,找了一家咖啡館,坐下來一聊。
大家這才知道,原來這一位忽然出現(xiàn)的先生,還算得上是一個港城的名人,在港城里,做電影的武行,排名前幾的有邵家班,洪家班,和龍家班,而眼前這位,正是龍家班排行第六的人稱六哥的林國兵,而聊到了這里,趙一理才一拍腦門,忽然想起了,為何在飛機上對這個男人似乎有些面熟,原來他可不就是后來周星星《破壞王》里面的那個“斷水流”大師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