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難身上的酒味很重,遲嶼有輕微潔癖,抱他這一路可謂是煎熬,臉色更是難看得要命,偏偏江難還不自知,一直湊在遲嶼肩頸那塊嗅來嗅去。
可能還是那股男士香水的味道作祟,江難顯得有些焦躁,尤其是上樓時(shí),他扭得幾乎臉都要貼在遲嶼頸窩里。
而那個(gè)地方再往上一點(diǎn)。
往后一點(diǎn)。
就是alpha的腺體。
眼見江難就要蹭過去,遲嶼也終于忍無可忍,沉聲警告:“江難,你再亂動(dòng)我就把你扔出去!”
回應(yīng)他的不是適可而止。
而是變本加厲。
遲嶼眸色漸深,平穩(wěn)的呼吸也慢慢失控,他看向扒在他身上不斷惹火的青年,最后扯出了一個(gè)笑來。
“江難,這是你自找的?!?/p>
……
江難是被渴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想找點(diǎn)水喝,可手一動(dòng),酸痛感頓時(shí)跟過電似地傳遍了全身。
靠。
怎么這么疼?
他是被人套著麻袋打了一頓嗎?
尤其是下半身,跟被人拿鑿子鑿了一晚上似地,都他媽疼得快沒知覺了!
疼也就算了,偏偏他手腳還重得要死,抻都抻不開,操了,沈歸這狗東西就不能懂事點(diǎn),給他找張大點(diǎn)的床!
等等。
江難思緒猛地一滯。
他昨晚跟是跟沈歸一塊走的嗎?
江難擰著眉,艱難地從腦子里搜尋著昨晚的回憶。
是跟沈歸一塊喝酒來著,后來沈歸在魅藍(lán)歇了,他說要走,再后來他找了代駕,去了波園林……
波園林!????
江難猛地睜開眼,僅存的睡意也煙消云散。
此時(shí)此刻,他終于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不是床不夠大他抻不開手腳,而是他手腳根本就是被什么東西給禁錮著。
黑暗中,那股由人類肢體帶來的壓力格外沉重。
且明顯。
……不是他想的那樣吧?
江難咽了咽口水,他僵硬回頭,入目是一片精壯且結(jié)實(shí)的xiong膛,從xiong肌發(fā)育程度來看,xiong膛持有者最起碼也得有個(gè)六塊腹肌,再往上是一張帥得堪稱慘絕人寰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