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這幾個月的早晨,杜承毅幫他的場景,其實……杜承毅想對他做什么,根本就不需要顧及他,不是么?就像他低血糖暈倒那晚之前的幾個月那樣。杜承毅不是沒有感覺,沒有反應(yīng),甚至就在剛剛,都有那么大的反應(yīng)。門冬仿佛還能聞到杜承毅身上郁澀蓬勃的煙味,還聽著杜承毅粗重沉啞的喘息聲,而……那硬硬的勃發(fā)的東西似乎還抵在自己小腹。
在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想什么的時候,門冬發(fā)現(xiàn)自己也有了反應(yīng)。
耳邊學長的鼾聲及時喚醒了門冬的理智。他驀地意識到現(xiàn)在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臊得面紅耳赤。
他連忙逼著自己不再想這些,凝神去回憶枯燥無味的理論課知識,如此想了好半晌,反應(yīng)才消了下去,門冬也漸漸疲倦地闔上了眼皮。
結(jié)束在意大利的旅程,門冬一行人回到美院。
針灸治療還在按計劃繼續(xù),門冬的腿以漸好的趨勢慢慢恢復(fù)起來。
門冬和杜承毅之間相處時的形式有了變化。他們交談的時間增加了,盡管話題不多,但他們時常是能說上幾句話的。而杜承毅親門冬的頻率逐漸地加快了。每次見面,杜承毅都要和他接吻。杜承毅會將門冬壓在床上,一手將手肘撐在他的腦袋邊,摩挲他的額發(fā),一手掌在他的耳際,撫摸他微燙的臉頰和耳垂,然后重重地,反復(fù)地吻他。
不過,最大的親昵程度,也只到了親嘴這里,便截住了。
門冬……并不反感杜承毅和他接吻。而杜承毅,似乎也能感知到這一點,所以親的時候愈加用力,甚至,會將舌頭探進他的口中,蹭他的舌尖,舔繞他的舌頭。他們每次接吻時,彼此的喘息聲都很急促。門冬是憋得,杜承毅也是憋得。
周日早晨,杜承毅會和門冬一起坐在車后座,送門冬回校。
門冬覺得他們現(xiàn)在這樣,有點不對勁。
某個周日的下午,門冬在宿舍里練習畫人物線稿。他畫畫一向心無旁騖,這次畫完后,卻恍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中畫了杜承毅的臉!他當即將紙翻轉(zhuǎn)過來,使得空白的背面朝上。他捂著紙張,朝四周看了兩眼,才想起,室友若是發(fā)現(xiàn),也只會以為他在畫一張普通的人像畫。他們并不認識杜承毅。想到這兒,門冬稍稍放緩了心神。但他還是慌張地將紙揉成團,臉色漲紅地把它塞進了抽屜里。
七月初,門冬放暑假了。
門啟盛問他:“暑假還去找你那朋友玩嗎?”
門冬有些心虛。他含混地說:“嗯,應(yīng)該吧?!?/p>
“冬兒……”門啟盛緩聲問,“你的腿,是不是,比以前好些了?”
聞言,門冬愣了一下。他瞟了眼門爸的表情,點了點頭,說:“好像是的?!?/p>
“哦,那就好?!遍T啟盛道,“那就好。”
門冬轉(zhuǎn)移話題,說:“爸爸,暑假期間,您是不是要提早去上班???”
門啟盛說:“是啊,比以前早一個小時,不過,每個月工資會多一點。”
門冬問:“那您是等會兒就要出去了嗎?”
“嗯?!?/p>
“您還沒吃早飯呢?!?/p>
“蒸兩個饅頭唄,很快的。”門啟盛坐在門冬的床邊,掖掖被角,笑道,“一放假就睡得天昏地暗。你也起了吧,跟我一塊兒吃早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