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父親,我當然是擔心你。”
許菁輕嗤,“您現(xiàn)在才想起來擔心我,是不是有些太遲了?”
“你說的這是什么話!難不成你是在責怪我嗎?”
許遠一向處於高位,習慣了威嚴。
面對許菁的反抗,他難得的耐心也即將耗盡。
許菁並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平靜出聲。
“如果您是因為這件事來的,那您可以先回去了。我的私事,沒有人可以干預。”
許遠怔了一下,看向許菁的眼神多了幾分詫異。
從小到大,她都是沉默居多。
所以,他一直以為,只要是他的命令,她都會遵從。
但是,從她從家里搬出去后,一切似乎都變了。
她不再主動和他聯(lián)繫,不再回家,更不顧自己的反對,開了科技公司。
但是,不管怎么樣,她都是許家的女兒,為許家犧牲也是理所當然。
想到這里,許遠便仿佛有了底氣。
“你要明白,沒有許家,你什么也不是。只要我想,便可以讓你的所有努力付諸東流。”
許菁的面色一冷,聲音微微染上怒意,“什么意思?”
許遠漸漸冷笑起來,“燁詩發(fā)展得再迅速,也比不過資本雄厚的遠達集團。只要我開口,你以為有幾個公司敢冒著風險與你合作?”
他直直地盯著她,眼中沒有一絲父女之間的溫情。
“你若是執(zhí)意與我對立,便是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許菁雙眼泛紅,五指握緊成拳,努力地壓抑著。
原來,在她的父親面前,她不過是一個可利用的工具而已。
所謂的父女親情,也不過是個笑話。
從小到大,她一直拼命努力,表現(xiàn)優(yōu)異,目的就是為了得到他的一句讚賞。
哪怕她憑一己之力,創(chuàng)立了燁詩科技,他的態(tài)度也只有打壓和不屑。
帶著不甘與委屈,許菁咬著牙,一字一頓地問道,“若我,偏偏想要做那只撼樹的蚍蜉呢?”
只聽得“啪”的一聲脆響,白皙的小臉迅速浮腫,泛紅。
接著,便是火辣辣的痛意席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