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有件事,我覺得應該告訴你。”
“我受過很重的傷,用過很多藥之前還因為一些事,結扎了。”
我以為她會離我而去。
可她卻只是將手,輕輕覆在了我放在膝蓋的手背上。
“陸沉淵,我認識的是從戰(zhàn)場上活下來,頂住了謾罵和污蔑的你?!?/p>
“你保護過別人,也保護了自己,這很了不起。至于其他的”
“那是我們一起要面對的未來,不是你污點!”
心底那塊壓了太久太久的巨石,在她清亮的目光和掌心的溫度里,轟然碎裂。
半年后,軍區(qū)總醫(yī)院里。
頭發(fā)花白的老軍醫(yī)拿著報告單,對著燈光仔細看了看,臉上露出寬慰的笑容。
“小陸啊,復通手術非常成功!”
老軍醫(yī)把報告單遞給我,拍了拍我的肩膀。
“輸精管吻合得很好,功能恢復得比預期還要理想!”
“小伙子,身體底子就是好??!放心,完全不影響你以后當?shù)?!?/p>
沖出醫(yī)院大樓那一刻,我抱起林溪就轉了幾個圈。
我終于能給她一個完整的未來了!
四年后,我和林溪推著輛藍色的嬰兒車,走在家附近的花園里。
小家伙睡得正香,發(fā)出細微的鼾聲。
“你看著小拳頭,攥得多緊,跟你訓練時捏沙袋似的?!?/p>
我低頭看著那張酷似林溪眉眼的小臉,心底最堅硬的地方柔軟得一塌糊涂。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穿著洗得發(fā)白舊工裝的身影,猛地從旁邊冬青叢后竄出,直撲向嬰兒車。
“我的!那是我的種!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