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之送了新硯臺,現(xiàn)在離吃晚飯還有一會,霍景之心情看著也不錯。思宸也就不提陳姑娘的事,磨墨寫詩,霍景之對于她的才情很欣賞。思宸也高興霍景之能欣賞,夫妻兩個月下吟詩何等級風(fēng)情浪漫。
談了會詩詞,媳婦傳了晚飯,話題也就打住了。不過兩人心情都好了許多,霍景之雖然早上走的時候心情就不錯了。
不過到這個時候陳姑娘的問題,思宸必須跟霍景之談一談了,雖然霍景之早上那么交待了一句,但人交到后宅里了,思宸還是有發(fā)言權(quán)的??椿艟爸那檎?,思宸直接道:“我今天讓嬤嬤給陳姑娘驗身,還是處子之身?!?/p>
霍景之先是一怔,其實昨天晚上到底有沒有xo過陳姑娘,他是真沒記憶了。其實這個本身也不重要,一個倒閉鹽商家的女兒,就這么塞給他,帶回來最多也就是當(dāng)丫頭的料。而且絕對不會再碰她了,想起來就氣不打一處來,竟然被這么算計了,只是把陳父趕出青陽,沒趴他一層皮,己經(jīng)很隱忍了。
思宸看一眼霍景之,臉色開始轉(zhuǎn)陰,她正想著如何用詞說,霍景之突然間道:“我答應(yīng)過你,我不會再納妾了。”
他己經(jīng)有兩房妾室,四個兒子,思宸還如此年輕,身體也沒有問題,以后肯定還會再生。更重要的是思宸確實很好,不管哪里都讓他十分滿意,他又何必添了妾室和庶子庶女在她眼前晃蕩。
思宸沒想到他會突然間又提起這個,她倒是沒懷疑過這一點,這畢竟是霍景之的親口承諾?;艟爸蟮氖鞘送?,要求的是家宅安寧,想家宅安寧那首先一點就是妾室少。要是霍景之弄十幾房妾室,她就是天天斷關(guān)司也斷不完。笑著道:“這是老爺親口說的,我怎么會不記得了,還是老爺你自己動了什么心思……”
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思宸故意語氣上揚(yáng),聲音拉的也很長,與其說不相信他的話,不如說思宸在撒轎。
霍景之瞬間笑了起來,伸手把思宸拉到身邊,笑問:“你吃醋了?”
“老爺以后要是都不天明亮才帶人回來,我什么醋都沒有了?!彼煎沸χ兄艟爸?,口氣里若有所指。
霍景之老臉不自覺得紅了一下,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好,其實昨天他真是喝的有點多,本以為睡一會就醒了,沒想到睜眼的時候天都快亮了。夜不歸宿不是好習(xí)慣,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貌似隨口說了一句,思宸也不敢再說下去,便笑著道:“有件事我想跟老爺討個主意,那位陳姑娘既然還是處子之身,我想著不如找戶人家把她嫁出去算了?!本完惣疫@種情況,陳姑娘又是個話都說不清的,要是不把她嫁了,只是讓她回家,估計下場會慘。
霍景之對此根本就無所謂,笑著道:“哪里用討我的主意,后宅的事情本來就是你做主,不用來問我?!?/p>
“那我明天就讓管家留心著,好歹也是清白人家的小姐,挑戶好點的人家。”思宸說著,當(dāng)然也挑不了很好的人家,有幾畝薄田,或者一間鋪面就算不錯了了。再給五十兩銀子當(dāng)嫁妝,這事也就算完了。
不過思宸沒打算現(xiàn)在跟陳姑娘說,思宸覺得陳姑娘需要冷靜一下,對于現(xiàn)在的處境,以及將來嫁人后的處境。要是還想著像以前那樣,我千金小姐你們不能如此對我……思宸覺得真把陳姑娘嫁過去是害了人家。
風(fēng)流(下)
思宸把管家娘子們叫了來,把話吩咐下去,同時也解釋了一番,雖然霍景之說陳姑娘是歌伎,其實她是良民,雖然沒清白了但還是處子之身。讓管家娘們留下心,找戶不錯的人家嫁出去,她另外給五十兩嫁妝。
雖然沒什么家世娘家,還多少有點不清不白,但陳姑娘生的貌美如花,還是處子,挑戶人家嫁出去還是很簡單的。
結(jié)果不等陳姑娘嫁出去,思蕓就來了,思宸本以為她就是閑了找她說說話。結(jié)果幾句話之后,思蕓就提到了陳姑娘。思宸稍稍一怔,隨即笑了起來,道:“消息傳的真快,我還以為要等到陳姑娘嫁出去的時候才會傳出來?!?/p>
“妹夫是鹽政,多少鹽商人家盯著呢,能不快嗎。”思蕓笑著說著,要是陳家送女成功,那以后霍景之真的不成出門了,各種手段各種花樣都會緊跟著來,不管是自己的女兒,還是親戚的女兒,或者買來的絕色美女,保證讓人眼花繚亂。
思宸只是笑笑,看來以后她還真得多加小心提防,永遠(yuǎn)不要相信男人能在美女群里坐懷不亂,霍景之是很有原則的男人,但他也是男人。
“不過妹妹想著把陳姑娘嫁了,倒是嫁的好?!彼际|笑著說著,霍景之摟著陳姑娘睡了一晚上,那就必須把人帶人,歌伎可以隨便睡,但清白人家的姑娘不是這么好睡的。
睡完帶回家合規(guī)矩,同樣的主母發(fā)嫁也合規(guī)矩,第一天進(jìn)門,第二天管家娘子就去打聽人家發(fā)嫁。殺豬的也好,種田的也好,嫁出去了也就跟府里沒關(guān)系了,不然就是留下來當(dāng)最粗使的丫頭,都是個麻煩。嫁出去成為別人家的人,這才絕了后患。
思宸笑著,卻是又嘆了口氣,把陳姑娘來到當(dāng)天那一通鬧說了,又道:“我看陳姑娘不是個很明白的,幸好老爺發(fā)了話,讓她跟歌伎們一起,要是再不能明白,我也沒辦法?!鄙狭嘶ㄞI就是別人家里的人,以后是好還是歹也跟她沒關(guān)系了。
“哪里還能管的了這么多,誰的日子都是自己過的?!彼际|笑著說著,陳姑娘的身世要說可憐也可憐,但可憐又能怎么樣呢,他親爹都這樣對她了,她要是還是不能明白,那誰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