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若云覺得腦袋好像有一顆驚雷炸起,意識渙散,由雙臂支撐起來的身子癱軟在床上,這個是自己最不想聽到的答案,即使心里早有準(zhǔn)備,可要面對卻不是那么容易。
這個孩子就這樣沒有了,昨天自己才知道他的存在,昨天他還好好的在自己的肚子里呆著,這才過了一個晚上,他就沒有了,現(xiàn)實就是這么殘酷,即便她心里有千萬般的不舍,可現(xiàn)實終究是現(xiàn)實。
他他真下的去手。是自己無能,沒有能力保護(hù)孩子。
“寶寶,對不起,媽媽沒有能力保護(hù)不了你,愿你在另一個世界能夠好好的生活,遇到一對疼愛你的父母親!”
于若云幽幽的說,眼淚無聲無息的流下,脆弱的樣子像一具行尸走肉,弄得一旁的小月不知所措,幾欲開口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個傷心欲絕的女人。
她和這個孩子的緣分還真是淺,自己都沒來得及和他說說話。
于若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默默的悼念這個和她有緣無分的孩子,完全忘記了站在一旁的小月。
小月糾結(jié)了好一會兒,才上前扶著于若云靠坐在床頭,給她掖好被子:“于小姐,您剛醒來,餓了吧,我去給您買吃的來!”小月試圖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于若云閉上眼睛,虛弱的擺擺手,示意她不用了,隨即把自己隱沒在棉被里,為這個和她無緣的孩子落淚。
小月不是司徒勛雇來的,而是司徒勛的手下,為的就是在照顧她的同時留意她的一舉一動。這會兒她站在那里拿不定主意,按理說,她的任務(wù)不僅是要照顧她,還要把她的所有情況如實匯報。
“把司徒勛叫過來,我有話跟他說。”不知過了多久,于若云喃喃的開口,打斷了小月的糾結(jié)。她眼睛通紅,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這司徒先生他現(xiàn)在很忙?!?/p>
“忙?哈哈哈~忙?是真的忙還是羞愧于心不敢來見我。不過他那種人會羞愧嗎?真是可笑,我的孩子都沒了,你竟然跟我說他忙,我不管他忙不忙,總之你把他給我叫來?!庇谌粼频那榫w很不穩(wěn)定,不依不饒起來。
“這”小月想為自己的老板辯解幾句,可是她這個局外人,又以什么立場去辯解呢?他們的事,外人是無法插足的。
“我知道你是他派來的人,應(yīng)該很熟悉,去把他叫過來?!庇谌粼瓢涯抗馔断虼巴?,陷入沉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好,我這就去?!毙≡略谄鸪醯莫q豫之后快速的走出門外。
司徒勛來得很快,一進(jìn)門就見她站在窗前,她穿得很單薄,寬大的病號服,穿在她身上,本就瘦弱的身子益發(fā)顯得她羸弱,好像衣服下面只有一副骨頭。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彼牭侥_步聲,沒有回頭。
他沒有回答,而是說:“你為什么不躺在床上多休息會,這里風(fēng)大,先躺著吧。”
“回答我,為什么?”于若云轉(zhuǎn)過身,撕心裂肺地喊著。眼睛腫的像只兔子,滿臉的淚痕,頭發(fā)凌亂,昔日清新靈秀的樣子全無。
“你告訴我,你不想要這個孩子,那我?guī)еx開,永遠(yuǎn)不出現(xiàn)在你面前,這樣不可以嗎,為什么非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