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白鷺作為在場修為最高者,一邊期待著凌凇快點(diǎn)來,一邊出聲拖延時間:“這位道友,你找的是我們中的誰?”
來人一邊抹去眼淚,一邊指了指謝白鷺身旁的茶茶,表情呆呆的竟有些可愛:“她啊,我是她爹?!?/p>
謝白鷺:“……?”
她驀地側(cè)頭看向身旁的茶茶。
茶茶茫然,連忙搖頭:“我不認(rèn)識他!”
她抓緊了謝白鷺的手臂,緊張地說:“主人,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你不要把我交給他!”
謝白鷺當(dāng)然不會隨便將茶茶交出去,她問道:“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她是你女兒?”
來人一愣,隨即面上染上委屈,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怎么證明……我不知道,我聞著她就是我女兒,這也不能證明嗎?”
謝白鷺:“……”
她看看茶茶,再看看來人,再看看茶茶,表情深沉地開口道:“茶茶,你娘親也跟你一樣喜歡嚶嚶哭泣嗎?”
茶茶不知謝白鷺這話的用意,搖搖頭道:“我娘親很溫柔,不怎么哭的?!?/p>
謝白鷺已經(jīng)有些相信來人的話了,她就說這人怎么感覺有點(diǎn)熟悉,原來茶茶的性格是遺傳自爹而不是娘,怪她自己刻板印象了。
茶茶緊抓著謝白鷺,很害怕會被隨便交出去,謝白鷺輕拍茶茶的手,對來人道:“你怎么做人爹做人丈夫的,來得這樣遲,茶茶的娘親都死了!”
來人驀地睜大雙眼,豆大的淚珠便毫無預(yù)兆地落下,凄美動人。
謝白鷺驚呆了,她
學(xué)著點(diǎn)
自稱茶茶爹的男妖修畢竟是元嬰修為,他要跑,謝白鷺根本攔不住,只能跟茶茶面面相覷。
茶茶自小不知爹,又沒了娘親,對于謝白鷺這個救下她給她庇佑的恩人十分依賴,緊挽著她的手臂悲戚道:“主人,不管他是不是我的爹,你可不可以別丟下我?”
謝白鷺微露遲疑,要是那人真是茶茶的爹,她沒有任何理由留下茶茶,在外人看來,還以為她非要茶茶當(dāng)仆從呢。而且,她本就打算給茶茶找個好去處。
她委婉道:“我只是個金丹,但那人可是元嬰?!?/p>
茶茶聞言,眼底瞬間彌漫淚意,她哭得跟自稱她爹的少年一樣好看,聲音哀婉:“我明白了主人。確實是我強(qiáng)人所難了,主人能從那幾個壞蛋手里救下我,已是天大的恩情,我怎么能再要求主人這樣多呢?主人,將來不管我在哪里,我都不會忘記你的恩情,我會永遠(yuǎn)記得是你救了我?!?/p>
茶茶哭得真心和真意都眼含熱意,連真慧都微微側(cè)目,當(dāng)然這也有她是妖的緣故,要是人修這么哭,真慧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但鐵石心腸的謝白鷺卻微笑道:“沒關(guān)系,將來你能過得好我就安心了。”
如果那個人真是茶茶的親爹,那她肯定不會攔著人把茶茶帶走。不管未來過得如何,都是他們這對父女自己的事,她也不可能負(fù)責(zé)茶茶的將來。
茶茶期期艾艾地多看了謝白鷺好幾眼,見她沒有改口的意思,也只好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