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凌凇,外表狼狽,面上卻在笑,真就瘋子似的笑得人膽戰(zhàn)心驚,他們害怕一旦開口便會無端招惹他,招來sharen之禍。
但在凌凇視線下的謝白鷺卻不能什么都不說,她開口道:“臟死了,我不要?!?/p>
四周響起了一片低微的抽氣聲,大概是在驚嘆她怎么有膽子這么跟凌凇說話。
凌凇面上笑容未變,走上前將邪修的腦袋踢開:“不要就算了?!?/p>
邪修的人頭咕嚕嚕滾開,一路上的修士都趕緊讓開,任由那顆人頭滾出一條血痕,最后撞到一棵樹停下,面孔就對著眾人。
凌凇長臂一揚,攬住謝白鷺的腰,帶著她躍上噬殤,御劍而去,自始至終連個眼神都沒給旁人,更沒給他們?nèi)魏谓忉尅?/p>
直到凌凇離開很久,眾修士才慢慢開始說話走動。
金堂主想到先前面對凌凇時自己的怯懦,難免尷尬,她強撐著吩咐弟子們各自回門,她則去找三家長輩們商量處理秘境之事,至少得進去檢查下,不要留下意外的隱患。
有人小聲問景若月:“我剛剛見你似是跟那女修一道出來的,你們認(rèn)識?”
景若月心中對小綠道了聲抱歉,搖頭道:“不認(rèn)識,我連她叫什么都不知,只是見她受傷,還以為是金垣門的同門,便帶她一起出來?!?/p>
她總覺得那兩人好像不是同門們正在小聲討論的情況,至少她沒感覺出來小綠對那個瘋子情深似海,但她只是個剛筑基的小修士,對一切都無能為力,甚至連五十枚靈石都湊不齊,只能在心中暗暗祝福小綠可以心想事成,遇難成祥。
另一邊,謝白鷺正靠在凌凇懷里,一動不動。
當(dāng)時凌凇來攬她腰要抱她時,她沒有任何反抗,他帶著她御劍離開,她也是一聲不響,反正去哪都行,他不殺她就好。
她只是隱隱有些奇怪,凌凇好像有點太“安靜”了。
還有金堂主這個金丹呢,這么多人圍著,他怎么一句話都不挑釁?
待凌凇在飛出數(shù)十里后突然停下,將她往邊上一丟,自管自坐下療傷,謝白鷺才明白他的“安靜”源自于他傷很重,可能再多挑釁一句他就要當(dāng)場倒下了。
謝白鷺站在一邊,見凌凇盤腿坐著,閉著眼睛也不理會她,覺得有點坐立難安。
他也沒說讓不讓她繼續(xù)跑啊。
凌凇此刻外表很是狼狽,惡戰(zhàn)一場,哪怕是他也吃不消,不如說,他總是經(jīng)常陷入這樣生死之間的戰(zhàn)斗。
此刻他安靜閉著眼,滿臉臟污,眉目卻英挺平靜,像是廢墟中被遺忘的菩薩泥塑,有種特別的美感。
正看著,凌凇突然噴出一口血,人便倒了下去。
謝白鷺:“……?!”這是不是釣魚執(zhí)法?他是不是在騙她過去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