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不在乎是不是親自動手殺凌凇,能達成目的,過程有時候沒那么重要,她的儀式感沒那么重。
只是,聽到伙計說的消息,她除了感嘆他凌凇也有今天,也忍不住有些感慨,世事無常,原先囂張跋扈任性妄為的人,也有東躲西藏的日子。
這些時日,她有時候也難免想起凌凇在秘境里不管怎么被她背叛都不肯殺她的事,以及當日那最后一面,他扯著她的衣袖時看她的眼神。
只是,也不過是想想罷了,作為“謝白鷺”的過往已經(jīng)結(jié)束,如今她決定給自己取個新名字,就叫尚舞,跟她原來的名字沒有一丁點兒關(guān)系。
謝白鷺補充道:“還有一點好處,他要躲躲藏藏,我們就更可以光明正大了。另外,小星,為了跟過去徹底割舍,今后我就叫你小白吧?!?/p>
改名為小白的小星在謝白鷺肩頭打了個滾,歡快應道:“好的,主人取的名字我都可以!”
謝白鷺的肩也不寬,它這一滾就滾了下去,她趕緊伸手抓住,又把它放了回去。
謝白鷺喜歡熱鬧,心情一好便喜歡吃點好的犒勞自己,在伙計的推薦下去了城里最好的酒樓,在大堂里飽餐了一頓,聽著周圍的人聲鼎沸她都覺得高興。
她現(xiàn)在其實已經(jīng)不需要進食了,只是有時候會嘴饞,便會忍不住吃上一頓好的。
吃完后,她便慢慢往回走。
頭上懸著一柄劍時看周圍和渾身輕松看周圍時看到的東西是不一樣,她刻意繞遠經(jīng)過熱鬧的街市,看人們努力地生活,就會覺得很安心。
她的目光被街面上各種各樣的小攤販所吸引,當她注意到一個跟她擦肩而過的高階修士時,只來得及看到對方的背影。
那個人身材頎長,一身白衣,腰間是最普通的長劍,面上戴著面具,但從背后看不出樣式。
謝白鷺只看了對方一眼,便很快收回視線。
那個人修為比她高,她不敢多看,怕被認為是挑釁。
雖然隱隱有種熟悉感,但謝白鷺不準備深究,反正先前再熟,如今她都打算當不認識了。
凌凇如今活著呢,她的馬甲還是要捂住的。
伙計說想讓大世家趕緊抓住凌凇,這話說得輕松,但她不覺得他們會成功。
她已經(jīng)親眼見過多次凌凇從必死的局面里掙得生機,連四個分神都不能拿他如何,如今給他茍的機會,以他的升級速度,等他再大張旗鼓地出現(xiàn)在人前時,就是那些曾坑過他之人的末日了。
但不包括她,她只是個名叫尚舞的小小金丹修士罷了。
在謝白鷺走出很遠之后,那戴著銀色面具的男修回過身望向她,許久才收回視線。
謝白鷺走出很遠之后依然莫名有些心神不寧,干脆也不逛了,回到客棧。
等她將房門一關(guān),剛才就一直趴在謝白鷺肩膀上裝死的小白便立即瑟瑟發(fā)抖:“剛剛那好像是凌凇啊!”
謝白鷺道:“噓!別胡說,我們可不認得他!別忘了你叫什么!”
小白哆嗦著說:“我叫小白!我只是一只小貓而已!”
謝白鷺道:“沒錯,我叫尚舞,是收養(yǎng)了你這只流浪小白貓的心善主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