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凌凇已恢復(fù)了正常,目光從那青年身上移到謝白鷺身上,走過來后從儲物袋里取出樣?xùn)|西遞給謝白鷺。
正是謝白鷺先前自斷的那根手臂。
謝白鷺:“……”她不想要,總感覺這手已經(jīng)不干凈了。
她仰頭看著凌凇,表情淡定:“既然是你的戰(zhàn)利品,你就收著好了。”誰知道他有沒有在這手臂上做什么手腳??!
凌凇未動,挑眉嗤笑:“我留著它做什么?”
謝白鷺控制著自己的表情,盡量不讓自己往黃色廢料的方向想,她拿過那手臂,運氣靈力擊向它,這本來就不是血肉之軀,瞬間消散,只剩下一根樹枝,被她往遠(yuǎn)處一拋。
這期間,那青年一直饒有興致地看著二人,直到手臂被銷毀,他才微笑地指了指謝白鷺身旁道:“坐?!?/p>
凌凇也不是非要找死的人,在發(fā)覺對方的修為深不可測,而他無法離開之后,自然暫且妥協(xié)。
他在謝白鷺身旁坐下,而她一手撈凳子往旁邊挪了挪,一副不想跟他靠太近的模樣。
青年托腮看著,也不知在想什么。
他不說話,凌凇便當(dāng)他不存在,對謝白鷺道:“是我留手了,還是你自己逃的?”
謝白鷺側(cè)頭看向他,腦門幾乎要冒出個問號,他臉皮是夠厚的啊,明知他的血脈激發(fā)狀態(tài)不可控,還任由她面對那個狀態(tài)的他,事到如今還來問她。
謝白鷺面無表情道:“你留手了?!?/p>
凌凇眉頭一挑,他失控狀態(tài)沒有意識和記憶,竟也會對她留手?
兩人對面的青年卻噗嗤一聲笑出來,他點了點謝白鷺的手臂道:“你確實留了她的手?!?/p>
凌?。骸啊?/p>
他記得自己恢復(fù)神智時發(fā)覺手中拿著謝白鷺的手臂時有一瞬心跳失序了,但轉(zhuǎn)念看到那手臂截面平整,知道多半不是他強行撕下來的,才放了心。
謝白鷺不想回憶先前她直面血脈激發(fā)狀態(tài)的凌凇時有多慌,看向那青年道:“前輩,人都到齊了吧,請問您有什么事么?”
過了這么久,她被他抹去的想法又能生出來了。
青年這回沒再賣關(guān)子,微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一個人待在此地頗覺孤單,正好留你們二人作伴,三個月后你們?nèi)裟茏屛覞M意,我便放你們離去?!?/p>
至于不能滿意又如何,他沒說,但答案很明顯。
謝白鷺看那青年的目光微微有了變化。什么叫“讓我滿意”?這個人該不會是男女通吃吧?這種不符合公序良俗的發(fā)展不太好吧……
想是這樣想,但謝白鷺發(fā)覺因為對此人逐漸升高的好感度,她竟然也沒太多排斥心態(tài)……
凌凇的一聲嗤笑打斷了謝白鷺想法的滑坡,此時她的想法已從“如果是他的話也不是不可以”滑到了“只要是他,幾人行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