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煒并未因剛才的雷劫而動過位置,哪怕雷劫就在不遠處。
要說凌凇這人心眼也不大,他明明可以在任何地方渡劫,偏偏要選在木屋邊上,一個不遠不近,薛煒沒必要驅(qū)逐,但這么看著也很糟心的距離。
凌凇照舊沒有開場白,提劍便攻了過去。
這一回,他的速度提升了許多,攻勢也愈發(fā)凌厲,每一招每一勢似乎還殘留著雷劫的雷霆萬鈞。
薛煒這回終于挪動了下身體,只是依然是防御姿態(tài),輕松便將凌凇逗得跟寵物一樣。
謝白鷺雖然看得有些吃力,但依然津津有味。
直到靈力耗盡,凌凇才離開。
謝白鷺本也想追上去,卻聽薛煒道:“不嫉妒么?”
薛煒難得主動跟自己說話,謝白鷺當即站住,點頭道:“當然嫉妒,嫉妒得不得了,他的天賦要是我的就好了。”
她頓了頓又道:“但也就如此了。若是極高的天賦要伴隨著親人的不喜,童年的痛苦和未來的無望,那還是算了?!?/p>
薛煒笑道:“你可真不像修士?!?/p>
任誰都會想要凌凇這樣的天賦,哪怕明知之后麻煩不斷。別人幾十年才能金丹修士,他只要十年,更可怕的是他升元嬰的速度竟然還能更快。這種猶如天塹般的差距,足以令人忘卻一切。
什么后遺癥副作用,都往后站,先拿了天賦將修為升上去再說,修為高了總有辦法。
但謝白鷺不會這樣想。她雖然曾是卷王,但也不是亂卷,每天就睡三四個小時的事她做不出來,她希望自己能健康地卷成功,身體是一切的本錢,身體不好,什么都干不了。
所以,像如今這樣的天賦她已經(jīng)足夠滿意了,凌凇天賦高又如何,她金丹時他元嬰,但他浪死了她還活著啊。
謝白鷺在薛煒跟前坐下,微笑道:“薛前輩,我近來一直在想一件事?!?/p>
薛煒只是注視著她,是讓她繼續(xù)往下說的意思。
謝白鷺道:“修為高到一定境界,是不是能隱約察覺到未來?”
能讓一個大能察覺到的未來,一定非常重要,不是她自夸,她覺得以她的運氣和身為神器五星鼎主人以及穿越者的身份,將來這世界要是有異變,她完全當?shù)闷鹉撤N重任。
更別說她還跟注定不凡的凌凇糾纏不清了。他們兩個都是天選之子吧。
她覺得,薛煒就是在等她和凌凇,而非別的什么倒霉蛋。但她仍然不知他想從他們這里得到什么。
薛煒笑起來:“小姑娘想法很多?!?/p>
謝白鷺繼續(xù)試探:“不是如此,那便是天道給了您什么指點?若只是普通修士,實在用不著您這樣的前輩費心?!?/p>
薛煒笑道:“是什么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