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何必憂心?三個月后若他不放行,總歸我會死在你之前?!?/p>
凌凇絕不是坐以待斃之人,三個月到了對方要是不放他們走,他自然會動手一戰(zhàn)。
他的話意味著,到時候他會擋在她面前,他不死,輪不到她。
謝白鷺心情復(fù)雜,凌凇這人,雖然會想殺她,但也會拼死救她,要不是她心智夠堅定,早被他的錯亂行為弄不會了。
她白眼一翻:“你自己死就行了。”
凌凇不以為忤,反倒笑了起來,好像她剛剛說了什么笑話一樣。
被困的第一天,謝白鷺和凌凇各自打坐修煉,薛煒并未現(xiàn)身。
被困的第三天,謝白鷺和凌凇依然各自修煉,薛煒依然未現(xiàn)身。
……
被困的第一個月,謝白鷺和凌凇依然各練各的,薛煒也不見蹤影。
要不是謝白鷺試過還是走不出去,她會懷疑薛煒覺得無聊已經(jīng)放過了他們。
薛煒要的,難道就是為了這樣有個伴,不必交流,只要在就行?
她不信。
謝白鷺心中生出焦躁,倘若一直這樣下去,她感覺三個月后必不能讓薛煒滿意。
她決定采取一些行動。
謝白鷺回到了最初見到薛煒的小木屋,自從一個月前他們離開此地之后就沒有再回來過,而薛煒也像是他第一次出現(xiàn)時那樣,依然坐在桌旁,品茶。
“來啦?”
依然是跟第一次一樣的話,以至于謝白鷺生出一種他是自動答錄機的詭異錯覺。
這回不用他請,她便走到對面坐下,喝下她面前那杯半滿的茶水。
薛煒含笑看著她,并未出聲。
謝白鷺將隔壁的那杯茶也喝了。她覺得,大能的東西,那肯定是好東西,雖然她已辟谷,也不是不能喝。
“薛前輩,不知您有沒有興趣聊聊您的過往?”她開門見山,“我太好奇了,想這事都想一個月了。以您的境界,應(yīng)當(dāng)在修真界留有姓名才是,但我似乎從未聽說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