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云兩個早就忍不住了,見狀不由得一笑,巧云抬了抬手:“謝掌柜,請吧?!?/p>
不、不是,什么叫不勞煩翠衣閣了?
謝掌柜是配合了下王婆子,但這是因?yàn)橥跗抛邮撬锛冶斫?,又許諾了她好處,謝掌柜這才敢得罪喜春,要是早知道要丟了周府的單子,她說甚么也要把人給捧著哄著啊。
她是翠衣閣的掌柜沒錯,但她不是東家啊。
東家要是知道她得罪了周少夫人,弄丟了周府的單子,她哪里還能在翠衣閣干下去的?謝掌柜這時候也顧不得跟王婆子私下許諾的好處了,焦急的看著她:“桂花,你快幫我跟少夫人求求情啊?!?/p>
王婆子見喜春硬了起來,臉上似還有些不敢相信,但也順著謝掌柜的話說:“是啊少夫人,咱們周家在翠衣閣已經(jīng)定了三年了,翠衣閣辦事仔細(xì)妥帖,對府上再好不過的了,若是要換,只怕也說不過去呢?!?/p>
打從喜春開了口,就已經(jīng)豁出去了:“再好不過?翠衣閣給周家做衣裳,周家給翠衣閣付銀子,銀貨兩訖,翠衣閣對周家好,莫非是我周家沒付賬不成?我捧著銀子,外邊大把的衣料鋪?zhàn)尤挝疫x,可從沒聽聞在一處下了單子,這輩子都要捆這鋪?zhàn)拥牡览?!?/p>
王婆子被說了個沒臉,她哪里知道這少夫人嘴皮子這般利索的,還當(dāng)她是個病貓,原是她看走眼了的。
“可”
她還要狡辯,喜春哪里理的,直接叫人把謝掌柜攆了出去?!巴跗抛?,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了?哪家下人敢跟主子頂?shù)???/p>
王婆子答不出話,楊婆子幾個哪里還敢留,夾著尾巴就溜了。
喜春發(fā)了話不再翠衣閣下單便是當(dāng)了真的,其后幾日便叫人去打聽打聽城中哪家衣料鋪?zhàn)用晝汉玫摹?/p>
還沒打聽出來,阮嬤嬤來了。
喜春虛心求教:“阮嬤嬤可是來教我來了,不知這開始學(xué)甚?”
阮嬤嬤依舊是一副嚴(yán)肅古板的模樣:“這
阮嬤嬤的裝扮與府上的嬤嬤們沒有甚不同,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青衣褙子,頭發(fā)梳得整整齊齊,不茍言笑的,但阮嬤嬤又與周家這幾位嬤嬤不同,周家這幾位嬤嬤不歸各房,而是請來的教養(yǎng)、主子跟前兒的掌事嬤嬤,跟管事的婆子不同。
喜春見過兩回周家的嬤嬤們,阮嬤嬤與這幾位嬤嬤相比,在裝扮上沒有甚相差之處,只阮嬤嬤給人感覺更沉穩(wěn)些,頗有些心有丘壑之感,尤其那雙眼眸,沉著冷靜,黑色的瞳孔定定看過來,頓時叫喜春福臨心至。
“嬤嬤你說的是采置夏衣之事?!?/p>
阮嬤嬤頓時彎了嘴:“少夫人果然是心善的,到如今也不愿說人半句不是。”
喜春莞爾,粉嫩的臉頰微微一側(cè)。
“嬤嬤謬贊了。”
喜春知道阮嬤嬤指的是王婆子欺負(fù)到她這個少夫人頭上的事,不過喜春覺得,如今事情已經(jīng)得到解決,采置衣裳已經(jīng)在進(jìn)行,王婆子又被壓了下去,也犯不著巴巴的跑到大夫人跟前兒去告狀。
說是去告狀,又何嘗不是在顯露出自己的無能。
堂堂一個少夫人叫一個婆子壓了一頭,求助于長輩,名聲委實(shí)不好聽。喜春再是出身鄉(xiāng)野,卻也是知書達(dá)理,知道要臉面的。
她不肯透露,阮嬤嬤也不揭穿,只道:“少夫人做得極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