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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屋子的時候沒有想象中的嚶嚶哭泣聲,只能看見相比母親年輕嬌嬈的身軀呆呆的坐在床邊,看著玻璃窗外細碎的雪花飄下。
或許是感覺到了有人進來,二嬸關(guān)琯轉(zhuǎn)過了頭。
以往那般光彩照人的時髦少婦在此時不復(fù)光彩,反倒是看起來,愁容滿面,趕來陸恒家之前匆匆化的淡妝也碎了一臉,花里胡哨的樣子。
就跟失了魂一樣,怔怔的看著陸恒。
本是一臉冷峻的陸恒看到這一幕,也不由心中一軟,嘆了口氣,從墻角搬了張凳子來到她面前。
許是意識到了什么,二嬸突然回過神來,急忙伸出手抓住陸恒的胳膊,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陸恒,你一定要救救我啊,你要不幫我,我就要去坐牢了,嗚嗚嗚,我不想去坐牢??!”
陸恒就冷冷的看著她,不著痕跡的推開她的手。
二嬸一愣,雙手懸在空中無地可放,嘴唇囁嚅道:“陸恒,你這是不打算幫我嗎?”
陸恒冷笑,抱著xiong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
“幫了你,然后呢?”
不待二嬸回答,陸恒自顧自道:“然后你會填上虧空,經(jīng)過一段時間沉寂,又繼續(xù)去賭,繼續(xù)去揮霍,要是出了什么事,又再來找我?”
二嬸艾艾道:“不會的”
“不會的?我見過的賭徒每一個都這樣,每次輸?shù)脙A家蕩產(chǎn)了,恨不得把自己的手都砍了。但只要給他一個機會,一錢,故態(tài)萌發(fā)也只是瞬間的事情。對,我現(xiàn)在是拿得出這些錢,兩百萬個嘛,或許你們會覺得對我來只是九牛一毛,可這些錢哪一分哪一厘不是我辛辛苦苦掙來的。但我要是這次幫了你,你會不會覺得沒有任何心理負擔(dān),認為我很大方,這錢對于我算不了什么,以后依然我行我素?”
“不以后,就以前,二叔是不是勸過你不要出去賭?你們之間吵架百分之八十都是因為你打牌不顧家庭7☆7☆7☆7☆,⊙△?你改了嗎?還越賭越大,跑澳門去賭,我這輩子都還沒打超過百塊錢的麻將呢,是我玩不起嗎?”
二嬸低著頭,聽到陸恒澳門的時候,又不甘的了一聲,“他們肯定是作弊了,本來我都贏了幾十萬了,突然就開始輸起來,絕對是作弊了?!?/p>
陸恒嘶了口氣,敢情自己這二嬸,果然還賭心不死啊!
在大賭場,一百個輸了的賭徒,一半覺得是自己運氣不好,剩下一半大多都會認為是別人作弊,對于這種人,沒有一個會認為自己不應(yīng)該繼續(xù)賭,而是隔不久就會舊態(tài)萌發(fā),死灰復(fù)燃。
瞪大了雙眼,陸恒拍了一下床沿,喝道:“十賭九輸?shù)牡览砟氵@么大一個人會不知道?哪個賭場沒作弊的手段,就憑我們這些市民,你就是知道了又能怎樣?你是越活越回去了,還是壓根就覺得自己沒有錯?”
不論是誰,見到這一幕,都會覺得不可思議。
一個晚輩對著長輩時而冷言呵斥,時而諄諄教導(dǎo),身份地位完全顛倒。
門外的陳蓉聽到自己兒子的那些話,也是啞然不已,甚至覺得自己兒子做得太過。
但冷靜下來仔細一想,她就知道陸恒得都是對的,對于弟媳婦這種屢教不改的人,就需要這種振聾發(fā)聵的話來罵醒她。
不然好好的一個家,哪里又經(jīng)得起她這么搞。
同時,陳蓉又感到一陣欣慰,欣慰自己兒子已經(jīng)越來越成熟,想的事情比自己這些大人還要深遠了。
原本她和陸有成認為,只需要借錢給二弟一家,幫他們度過這個難關(guān)就什么事沒了。
但直到陸恒這番話出現(xiàn),陳蓉才意識到,事情遠遠沒有那么簡單。要想讓二弟一家以后也不出什么幺蛾子,那就得從根源上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