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萬年守峰的傲氣在此刻重新凝聚,那是見過無數(shù)風(fēng)雨、斬過無數(shù)強敵的自信,連周身的空氣都因這股劍意而變得凝滯,讓人呼吸都覺得沉重。
刀神緊隨其后,斬合刀斜指地面,刀身劃過草地時,草葉像是感受到了兵器的威嚴(yán),紛紛向兩側(cè)避讓,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刀氣與劍意從斬合刀上溢出,在空中交織成一張巨大的網(wǎng),網(wǎng)眼處閃爍著金白二色的光,金色是刀的剛,白色是劍的銳,兩種光相互映襯,將整片青草地都罩在其中,像是要斷絕任逍遙所有的退路。
“此前你化解我三刀,是我未悟合道之理,輸?shù)貌桓?;今日我與劍祖同出,以這‘刀劍合道’向你請教!”刀神的聲音里帶著戈壁風(fēng)沙的粗糲,像是有無數(shù)沙粒在喉嚨里滾動,卻異常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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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底燃著較真的光,那是武者對大道的執(zhí)著,是想看清自身道途邊界的渴望:“若你仍能勝,我二人便徹底服你,從此再無半分質(zhì)疑,甘愿隨你悟這混沌之道!”
話音未落,劍祖已率先出手,他的動作快得只剩一道殘影,九萬年的劍道修為在此刻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合道劍劃破虛空時,帶起一陣尖銳的破空聲,那聲音像是要撕裂空氣,又像是劍與刀在同時嘶吼,透著令人膽寒的威勢。
劍刃既藏著萬仞劍峰罡風(fēng)的鋒利,那是吹了九萬年的風(fēng),能削平巖石、斬斷云氣;又裹著西漠刀域風(fēng)沙的狂猛,那是卷了九萬年的沙,能磨碎金屬、吞噬生機。
劍影閃過的瞬間,竟有三道刀芒從劍影中竄出,刀芒赤金如烈火,一左一右一前,呈三角之勢將任逍遙的退路隱隱封住,讓他避無可避。
每一次劈刺都似刀劍同出,劍的穿刺與刀的劈砍在同一時間落下,地面被劍痕與刀痕交錯切割,形成縱橫交錯的溝壑,溝壑里還殘留著未散的劍氣與刀氣,將周圍的草葉都割得粉碎。
青草地里的劍草與混沌苔被這股合道之力壓得死死貼在地面,連葉片都不敢輕易顫動,仿佛稍微一動,就會被這股力量絞碎,草葉上原本明亮的紋路也黯淡了幾分,失去了往日的生機。
刀神則踏刀氣升空,腳下的刀氣化作一道赤金色的云,云朵厚實得能承載他的重量,托著他緩緩升至百丈高空,將整個青草地的景象盡收眼底。
他雙手握住斬合刀的刀柄,手臂上的肌肉因用力而隆起,九萬年的刀元在體內(nèi)瘋狂運轉(zhuǎn),順著手臂涌入刀身,讓斬合刀泛起一層耀眼的金光。
猛地向下一揮,三道半刀半劍的光刃從刀身飛出,光刃在空中打了個旋,像是在調(diào)整角度,隨后迅速重組,竟化作一柄百丈長的巨兵。
巨兵的刃部如同一輪彎月,閃著刀的寒光,那寒光能映出人的影子,又透著能斬斷萬物的鋒利;脊部如同一道閃電,透著劍的銳氣,那銳氣能刺破云層,又藏著能穿透金石的力量。
這柄巨兵既有劍的穿刺之力,能直刺云霄、洞穿大地;又有刀的劈砍之威,能劈碎山河、斬斷乾坤,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心神震顫。
巨兵落下時,連周圍的云海都被攪得翻涌不休,原本平靜的云層變得混亂不堪,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jǐn)噭?,形成巨大的漩渦。
暗紫色的雷云再次從天邊匯聚,云層里閃爍著刺眼的雷光,一道道雷霆順著巨兵的紋路流轉(zhuǎn),像是被巨兵的力量吸引,在巨兵頂端凝成一個巨大的雷球。
雷球里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每一次閃爍,都讓周圍的空氣劇烈震顫,似要助這柄巨兵徹底斬破混沌,將任逍遙的道途徹底擊碎。
任逍遙立于原地,望著襲來的合道之力,眼底沒有絲毫波瀾,仿佛眼前的攻勢不過是微風(fēng)拂過,掀不起半點漣漪。
他的姿態(tài)從容得像是在欣賞風(fēng)景,周身的混沌氣息依舊柔和,卻透著一股包容萬物的沉穩(wěn),仿佛無論面對何種攻擊,都能從容應(yīng)對。
他緩緩抬手,動作慢得像是在撫摸空氣,身周的混沌氣流卻在此時開始涌動,不再是此前柔和的灰霧,而是化作一道道灰金色的流光。
這些流光像是有生命般在空中盤旋、纏繞,每一道流光里都藏著混沌的包容與天地的秩序,它們相互交織,不斷凝聚,最終在他手中凝成一柄三尺長的光劍。
光劍的劍刃是混沌特有的灰,那灰色不暗沉,反而泛著包容萬物的柔光,像是能接納所有的力量,又能化解所有的鋒芒;劍柄是天地秩序的白,刻著細(xì)微的云紋,每一道云紋都透著自然的韻律,像是與天地同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