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胡桃沒有半點認(rèn)床,在床鋪上輕聲地打著呼,整個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借著月光,白啟云摟著懷中的狐貍看向窗外。
罕見的,八重神子沒有了白天時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躺在這個男人的懷中,帶給她一種莫名的安心感。
仿佛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他都能夠解決。
“說起來,我小的時候,跟狐齋宮也是這么一起睡覺的?!?/p>
白啟云自言自語,但他知道,八重神子絕對沒有睡著。
但粉毛狐貍卻不出聲,仿佛沒有聽到一樣,依舊在少年的懷抱中蜷縮著身子。
見到她沒有搭話的意思,白啟云玩弄起了狐貍尾巴,一邊繼續(xù)說道。
“那個時候的她還裝成一條野生的白狐,每天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完全看不出她曾經(jīng)是鳴神大社的宮司,甚至在我來到稻妻之前她裝的都很好?!?/p>
聞言,八重神子的耳朵直接耷拉了下來。
她才不想聽這些東西呢,她雖然熱衷于八卦,但那也得分是誰的。
如果是影的八卦,那她可以照單全收。
但如果是狐齋宮或者真的,那就算了吧,萬一哪天她說漏嘴了,這兩位能直接搞得她脫層皮。
所以還是從一開始就不知道為好。
不過她雖然這么想,白啟云卻沒有停下嘴的意思。
他從第一次遇見狐齋宮到分別為止,滔滔不斷地給八重神子講述著那條白狐貍的糗事。
最后直到八重神子蹬了蹬腿,白啟云這才停下。
翌日,天剛蒙蒙亮,八重神子便躡手躡腳地從被褥中鉆出,重新恢復(fù)了人身。
“呼。。。”
剛一離開被窩,八重神子便輕呼一聲。
這還是她第一次跟異性睡在同一個被窩里,要說沒有半點壓力那是不可能的。
尤其在知曉這個男人還是影那家伙的隱藏男友后,她的心里竟然隱隱間掠過一絲背德的愉悅感。
當(dāng)然,她變成狐貍的話,無論是影還是別人想必都不會在意這段經(jīng)歷。
畢竟誰沒事會對一只狐貍發(fā)情呢。
“嗯?”
八重神子走出小木屋,剛想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便察覺到了一隊妖怪正在向她靠近,其中還不乏幾道強大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