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有人說了‘啊,那不會到其他商會那里去買嗎’這種話,那其實就是不了解須彌的商會體系了。
正因為教令院完全地將權力下放給了商會,所以須彌內部的商會分成了好幾個大型商會引領的體系。
漸漸地,在幾大商會的‘默契’下,他們分別在不同領域的商業(yè)上實現(xiàn)了壟斷,而且對彼此的賽道互不侵犯。
就比如司掌須彌漁業(yè)的虎鯨商會以及司掌農業(yè)的百仙草商會,他們就是絕對不會售賣對方所售賣的商品的。
所以正是因此,每一個商會都在自己的領域內相當于一個無法跨越的商業(yè)高峰。
正常來說,這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其實問題倒是不大。
但如果兩者產生了沖突,或者市場發(fā)生了變化的時候,消費者在商會的面前,壓根就沒有半點的發(fā)言權力。
畢竟幾大商會間很有默契地避開了彼此。
沒有競爭,消費者就只能任人宰割。
但好在須彌的生產力著實發(fā)達,而且名義上有教令院看著,所以涉及到大范圍的商業(yè)動亂倒是從來都沒有發(fā)生過。
但是暗地里,像這樣針對祖拜爾劇場從而讓自己獲利的行為倒是層出不窮。
白啟云雖然在須彌呆的時間不長,但是對本地各種充斥著商會之間齷齪交易的氛圍感受的倒是很深刻。
因為他之前出門買煉金術材料的時候就見到過,那個攤主對所屬的商會來人畢恭畢敬的樣子。
那模樣,絕對超出了一般商業(yè)合作伙伴的尊敬。
簡直就差跪下給人當孫子了。
畢竟自己的經濟命脈完全在人家手里,不尊敬點不行。
將頭巾男的面貌記在心中后,白啟云沒有選擇打草驚蛇,而是再次抽身回到了祖拜爾劇場。
此時的舞臺上已經換上了新的舞蹈演員,之前那個名為妮露的少女已經不知道去哪里了。
雖然接受了毗加爾的委托,但白啟云并沒有第一時間就選擇跟祖拜爾劇場的人接觸,而是在一旁尋了一處可以消遣吃喝的小館坐了下來。
見到了剛才頭巾男鬼鬼祟祟舉動的他猜到對方應該很快就會有進一步的動作。
果不其然,還沒等他吃完眼前的咖喱飯,一伙人就從街區(qū)的另一邊向著劇場沖了過來。
那模樣讓白啟云想到了之前的羅爾福。
但不同于那幾個街熘子,這次的領頭人則渾身文質彬彬,并沒有那種小混混的市井氣息,看起來反倒跟教令院內的學者有幾分相似。
但白啟云卻能看得出來,這人肯定是裝的,比起學者,那人身上的銅臭味隔著老遠他都能聞見。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人應該就是那個商會的人了。
不速之客的到來讓劇場的觀眾們變得越發(fā)的激動。
這群人之前就曾來過一次,跟祖拜爾劇場的工作人員發(fā)生過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