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七手八腳地將雪橇車推出山洞,野豬似乎經(jīng)過簡單的馴化,雖然顯得有些焦躁,但在眾人的驅(qū)趕下還算順從。
薇爾和另一名較為熟悉駕馭技巧的成員分別坐上一架雪橇的駕駛位,拉住韁繩,其余人則迅速跳上雪橇后部,抓緊扶手。
“走!”
薇爾一聲輕喝,輕輕抖動韁繩。受過訓(xùn)練的野豬發(fā)出一聲低吼,開始發(fā)力,拉著沉重的雪橇,在積雪上奔跑起來。
速度陡然提升。
風(fēng)雪迎面撲來,幾乎讓人睜不開眼,但雪橇在積雪上的滑行遠(yuǎn)比步行迅捷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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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側(cè)被冰雪覆蓋的荒蕪景象飛速向后掠去。
。。。。。。
就在薇爾等人駕馭著雪橇在茫茫雪原上疾馳時,那座隔絕一切的高塔頂層,卻是另一番景象。
清冷的輝光依舊,但那張巨大的石質(zhì)長桌前,氣氛卻與上次的凝重對峙截然不同。
迭卡拉庇安依舊端坐于主位,但在他手邊,擺放著一只造型古樸的陶罐,以及兩只打磨光滑的石杯。
罐中散發(fā)出一股醇厚的酒香,與舊蒙德城內(nèi)那酸澀的黑麥酒截然不同,顯然是王者私藏的珍品。
白啟云坐在他對面,神態(tài)悠閑,仿佛只是一位受邀前來品酒的客人。
他端起石杯,淺酌一口那琥珀色的液體,感受著喉間流淌的香氣,微微頷首。
“不錯的藏品,真是難得?!?/p>
迭卡拉庇安沒有舉杯,他俯瞰著高塔下方那巨大的廣場以及更遠(yuǎn)處的城門方向。
即使風(fēng)墻已開,他依然能清晰地感知到城外那支小小隊伍的分頭行動,以及城內(nèi)……那些平民的反應(yīng)。
“比起你那幾位選擇了不同道路的‘合作者’,剩下這些人的表現(xiàn),倒是更符合你之前的評價?!?/p>
迭卡拉庇安的聲音平靜無波,聽不出喜怒。
白啟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唇邊泛起一絲了然的笑意。
“看熱鬧的,永遠(yuǎn)是大多數(shù)。”他語氣帶著些許玩味,如同在點評一場與己無關(guān)的戲劇,“他們聚集于此,并非為了親身冒險,只是為了滿足好奇心,親眼見證那扇從未開啟的大門后究竟有什么,或者……僅僅是為了確認(rèn)別人是否真的敢踏出去。他們是這場‘變革’的觀眾,而非參與者?!?/p>
他的視線仿佛能精準(zhǔn)地捕捉到人群中那些眼神閃爍、雙手緊握卻又腳步生根的身影。
“至于那些想出去卻沒膽量的……”白啟云輕笑一聲,搖了搖頭,“恐懼,是束縛腳步最有效的鎖鏈。他們或許在腦海中構(gòu)想了無數(shù)次墻外的景象,渴望自由,但當(dāng)機(jī)會真正擺在面前,那被長久灌輸?shù)膶ξ粗目謶直銜旱挂磺小K麄內(nèi)狈Φ?,不是欲望,而是踏出那一步的勇氣和決斷?!?/p>
他抿了一口酒,總結(jié)道。
“所以,最終真正行動的,永遠(yuǎn)是少數(shù)。要么是走投無路的亡命之徒;要么是心懷信念、敢于冒險的理想主義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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