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昊陽長嘆一聲,沒再言語。
頓了頓,他緩緩轉(zhuǎn)過頭,目光落在身旁的小蝶身上,輕聲問道:
“小蝶姑娘,你來過這鬼地方?jīng)]?”
小蝶微微搖了搖頭,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與擔(dān)憂:
“沒來過?!?/p>
“先前我每次來,弟弟都是被麻三提前提到蠱魅堂去了,我從未有機會踏入這囚獄堂一步?!?/p>
“可惜了,也不知道囚獄堂里面究竟是什么情況?!?/p>
孫昊陽咂了咂嘴,
“要是能有個熟悉里面情況的弟兄帶帶路就好了?!?/p>
姚佩瑤瞇起那雙靈動的大眼睛,壓低聲音道:
“據(jù)蘇瀾姐說,這里關(guān)押的,不是即將被送上實驗臺的血材,就是還能榨出油水的活契?!?/p>
“不過,她雖身為副堂主,卻與囚獄堂幾乎沒有任何交集,也未曾踏足此地半步?!?/p>
“血材?”
孫昊陽心頭一顫,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那些被囚禁者淪為實驗品的慘狀。
他喉結(jié)滾動,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那……活契又是什么?”
還未等姚佩瑤回答,小蝶瘦弱的身子突然劇烈地顫抖起來。
“就像……就像我弟弟那樣……”
她聲音哽咽,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血刃堂會定期給被囚禁者的家屬送信……要錢,要物,要功法……直到榨干最后一滴血?!?/p>
她的話音剛落,一陣陰冷的山風(fēng)恰好掠過,眾人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顫。
張凡深吸一口氣,抬手整了整衣領(lǐng)。
當(dāng)他再次開口時,聲音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那種扶桑人特有的冷硬腔調(diào):
“諸君,記住各自的身份。”
他目光凌厲地掃過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