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匱閣內(nèi),陰冷的石壁滲著水珠,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幽光。
孫昊陽蹲在高覺泰身旁,不耐煩地拍打著他的臉頰:
“嘿,醒醒!別裝死!太陽都曬屁股了!”
“唔……”
高覺泰悶哼一聲,緩緩抬起沉重的眼皮。
他的視線模糊不清,腦袋像是被重錘砸過一般嗡嗡作響,四肢更像是灌了鉛似的酸脹難忍。
待看清圍在身邊的幾人后,他強撐著支起上半身,聲音沙啞:
“大、大人?小的這是……”
“你還好意思問?”
孫昊陽翻了個白眼,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剛才要從那妖女的牢房出來時,她突然說要撫琴一曲,轉(zhuǎn)眼就把我們?nèi)线M幻境了!”
他朝張凡的方向努了努嘴,
“要不是鈴木大人修為高深,當機立斷……我們現(xiàn)在還在幻境里當傀儡呢!”
姚佩瑤抱臂而立,冷哼一聲:
“你早知道那女子會妖術是不是?為何不提前告知我們?”
“冤枉啊大人!”
高覺泰撲通一聲跪下,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
“小的真不知她有這等本事。她平日只是彈些尋常的曲子,從沒……”
話到一半,他忽然想到什么,目光越過眾人肩頭,急切地朝著一旁的囚室望去,
“大人!那、那女子現(xiàn)在如何了?”
很快,他的視線便落在囚室內(nèi)的白芷身上——
只見她白衣染血,正虛弱地倚在琴案旁,蒼白的手指還搭在斷裂的琴弦上。
那雙原本清冷的眸子此刻正用怨毒的目光死死盯著他們,唇角掛著一道未干的血痕。
“她這是……”
高覺泰喉結滾動,聲音不自覺地發(fā)顫。
孫昊陽滿不在乎地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