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隨即又補充了一句,語氣有些復雜:
“當然了,張凡那小子除外……他是個怪胎,不能以常理度之。”
李佑聽聞,手中劍招都微微滯澀了一瞬:
“什么?!你的意思是……汪憐兒的天賦,竟能媲美司徒和佩瑤……甚至……”
然而,這股震驚只持續(xù)了短短一瞬。
他畢竟是經(jīng)歷大風大浪之人,迅速收斂心神,傳音的語氣也恢復了平時的跳脫,
“這世上本就藏龍臥虎,天才何其之多?每個人都有自己不為人知的機緣和造化。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比一山高,這本就是常態(tài)。”
“正好,也讓那幾個眼高于頂?shù)男〖一飩冎乐溃送庥腥?,天外有天!?/p>
聽到李佑的傳音,慕容嫣清冷的眼眸中閃過一抹贊同,隨即回應道,
“那倒也是!”
“最終能走到哪一步,看的可不僅僅是天賦!心性、毅力、機緣,乃至絕境中的那一點點運氣,都缺一不可?!?/p>
“天賦或許決定了一個人的起點和上限,但能觸摸到哪一層,終究還是事在人為!”
一個時辰前。
姚佩瑤憑借親傳弟子的身份令牌,
以尋找一名“活契”為由,順利讓一名新上任的胖執(zhí)事帶著帶她和慕容嫣進入了囚獄堂地下一層的金匱閣。
這胖執(zhí)事原本不過是一名普通執(zhí)事,自前任管事高覺泰被張凡幾人除掉后,才得以接替了這個油水頗豐的位置。
甬道內(nèi),胖執(zhí)事一邊費力地挪動著肥胖的身軀在前帶路,一邊喋喋不休地向二人套著近乎,
試圖打探姚佩瑤此行的真實目的,但都被姚佩瑤不冷不熱地敷衍了過去。
很快,三人便來到了關(guān)押白芷的牢房外。
姚佩瑤站在牢門外,看著那熟悉的背影,心中情緒翻涌,正思索著該如何在不引起胖執(zhí)事懷疑的情況下與白芷相認。
與第一次來時偽裝成扶桑內(nèi)堂弟子不同,這次她并未做任何偽裝。
就在這時,背對著他們的白芷,卻仿佛心有所感,竟主動轉(zhuǎn)過身來。
她的目光平靜地掃過門外的三人,在姚佩瑤臉上微微停頓了一瞬,眼底似乎閃過一絲極難察覺的波動,隨即又恢復了古井無波的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