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認定我們與前幾日醉夢軒發(fā)生的事情有關了?”
蕭無咎嘴角噙著意味深長的笑,反問道:
“難道……沒有關系嗎?”
他緩步向前,墨色衣袍在晨光中泛著冷光,
“若無確鑿的證據(jù),本座又何必特意來尋你們?”
張凡正欲反駁,卻聽司徒念兒突然輕笑一聲:
“蕭副堂主,您這玩笑開得可不太高明啊?!?/p>
“若真有幸存者,盟內(nèi)高層怎會同意三堂聯(lián)合調(diào)查血刃堂一事?怕不是早就押著證人去指認兇手了!”
這番話如同一盆冷水澆醒了眾人。
孫昊陽猛地一拍大腿:
“對??!”
他夸張地抹了把額頭的冷汗,聲音卻還帶著幾分顫抖,
“蕭堂主您要試探我們也換個靠譜點的說法嘛!這大熱天的,嚇得我后背都濕透了?!?/p>
火萱兒緊繃的肩膀終于放松下來,隨即柳眉倒豎,杏眼中燃起怒火:
“堂堂攝魂堂副堂主,拿這種事戲弄弟子,未免太失身份了!”
李佑眼珠一轉(zhuǎn),突然湊上前去:
“哎呀,蕭堂主~您這是考驗我們呢?想看看我們遇到突發(fā)狀況后慌不慌?”
“您放心!我們雖然年輕,但該有的定力還是有的!”
蕭無咎神色平靜,眼神深邃如淵,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微微抬起下頜,聲音不急不緩:
“誰說……有幸存者就一定要大張旗鼓地指認兇手了?”
“說來也巧,此人恰好是我攝魂堂的一名弟子。那日自密道脫險后,他不敢停留,便徑直來尋本座稟明真相。”
司徒念兒纖眉微蹙,素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袖:
“即便真有幸存者,那也不一定能說明什么吧?慌亂之中看錯也是常事吧?”
她突然話鋒一轉(zhuǎn),語氣陡然凌厲:
“更何況,如今盟內(nèi)誰人不知行兇者是血刃堂的弟子?您不去查血刃堂,反倒懷疑起我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