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寸許長的利刃,自李婉清慘死那日起,就被他日夜含在口中。
即便醉意最濃時(shí),他也從未讓它離開過自己的舌頭——為的就是防備今日這般局面。
“沒想到吧?”
汪憐兒翹著蘭花指,從袖中取出一個(gè)青瓷小瓶,
“你們黑虎寨最拿手的鎖靈散,摻在女兒紅里,連紫金后期巔峰的你都嘗不出異樣呢。”
趙天霸雙目赤紅,脖頸上青筋暴起,瞪視著周猛:
“周猛!”
他聲音嘶啞,像是從胸腔里擠出來的,
“老子待你如親兄弟,你竟聯(lián)合這毒婦算計(jì)我?!”
周猛身子一抖,下意識往汪憐兒身后縮了半步,卻又硬著頭皮上前:
“大、大哥……”
他咽了口唾沫,眼神飄忽,
“識時(shí)務(wù)者為俊杰,鐵骨寨……早該換換天了。”
“就憑這個(gè)毒婦?”
趙天霸怒極反笑,一口鋼牙幾乎咬碎,
“也配坐這把交椅?!”
汪憐兒忽然輕笑一聲,素手一揚(yáng)——
“啪!”
一記耳光狠狠抽在周猛臉上,將他打得踉蹌幾步。
“廢物?!?/p>
她紅唇輕啟,眼中寒光乍現(xiàn),
“誰準(zhǔn)你自作主張了?”
周猛捂著臉,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卻不敢反駁,只能低頭退到一旁。
教訓(xùn)完周猛,汪憐兒這才轉(zhuǎn)向趙天霸,
“趙寨主,你以為……我費(fèi)盡心思陪你演這場戲,就是為了坐你這把破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