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昊陽怒極,一把奪過高覺泰手中的銅鈴:
“再裝啞巴,老子讓你嘗嘗這玩意的滋味!”
說著,就要搖動鈴鐺。
直到此刻,女子終于有了反應(yīng)——她唇角微揚,露出一個譏誚的冷笑。
孫昊陽這才注意到,她纖細的脖頸上竟也空空如也,根本沒有其他囚徒佩戴的鎖魂扣。
“這……這位貴客情況特殊……”
高覺泰擦著冷汗解釋道,聲音越來越低,
“堂主特意交代過,不得佩戴任何禁制……”
孫昊陽愈發(fā)好奇了,厲聲質(zhì)問道:
“那她到底什么來頭?為何堂主對她如此特殊對待?”
高覺泰的喉結(jié)滾動了幾下,最終頹然道:
“小的……小的真不知啊……”
他惶恐地左右張望,仿佛怕被什么人聽見似的,
“每隔三個月,堂主都會親自來取樂譜,從不讓旁人經(jīng)手?!?/p>
姚佩瑤眼珠一轉(zhuǎn),忽然換上了流利的大夏國官話,聲音輕柔卻帶著幾分
試探:
“姑娘可是大夏國人士?”
先前眾人交談時使用的一直是撣國話。
直到注意到白衣女子的穿衣打扮,姚佩瑤這才恍然意識到,血刃堂關(guān)押的囚徒中,十之八九都是大夏國人。
白衣女子指尖微微一頓,眼睫毛輕顫,顯然是聽懂了姚佩瑤的話,卻仍垂眸不語。
姚佩瑤見狀,又用更溫和的語氣道:
“姑娘若有什么難處,不妨說出來,或許我們可以幫你?!?/p>
女子終于抬眸,目光冷淡地掃過姚佩瑤的臉,用大夏國官話回道:
“幫我?”
她嗓音清冷,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