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紋絲不動,只是將背上的姚佩瑤又緊了緊。
“交代?”
他目光平靜地掃過四周,聲音低沉而清晰:
“你們想要什么交代?”
孫昊陽更是直接啐了一口,指著錦衣男子破口大罵:
“交代個屁!你那個畜生弟弟光天化日之下對我血刃堂內(nèi)堂弟子出言不遜,死有余辜!”
此言一出,大廳內(nèi)的氣氛頓時劍拔弩張。
而周圍的吃瓜群眾卻已經(jīng)興致勃勃地議論開來。
“嘖嘖,看樣子對方不買賬?。∧銈儾逻@姓李的待會兒會怎么收場?”
一個穿著褐色短衫的瘦高個用手肘捅了捅同伴,壓低聲音道。
旁邊滿臉橫肉的胖子嗤笑一聲:
“能怎么收場?對面可是血刃堂的弟子,他不過是個攝魂堂的內(nèi)門弟子,剛?cè)胨{(lán)金初期而已,拿什么跟人斗?我看啊,多半就是要點賠償了事。”
“就是就是,”
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接話道,
“你們看他帶來的這些人,最強的也不過鉑金后期。這幾個扶桑人能讓高管事親自接待,實力肯定不簡單?!?/p>
角落里,一個滿臉刀疤的壯漢突然嗤笑出聲:
“呵,血刃堂?今時不同往日了!”
“再說了,他們不過四個人,現(xiàn)在還有兩個昏迷不醒的。真要動起手來,我看兇多吉少?!?/p>
旁邊一個留著山羊胡的中年人卻搖頭道:
“老兄此言差矣。血刃堂雖然勢微了,但底蘊猶在,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呸!”
疤臉漢子往地上啐了一口,
“少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前些日子他們被咱們堵在門口時,那副慫樣你忘了?再說了,”
他瞇起眼睛打量著張凡和孫昊陽,
“你們看那兩個小子,背著個人連站都站不穩(wěn),能發(fā)揮出幾成實力?”
這時一個精瘦的年輕人插話道:
“你們就不覺得奇怪嗎?他們進去時還好端端的,怎么出來后就這副模樣了?高管事也不見蹤影……”
“這有什么好猜的,”
疤臉漢子陰陽怪氣地嗤笑一聲,故意提高嗓門道:
“血刃堂的人向來愛惹事生非,八成是在里面為了某個姑娘爭風(fēng)吃醋,吃了大虧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