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如今已經(jīng)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甚至連選擇死亡的權(quán)利都被剝奪了……
光頭猙獰的面容在模糊的視線中不斷放大。
那股混合著血腥、汗臭與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熏得她幾欲作嘔。
“難道……難道連最后的尊嚴……都要被剝奪了嗎……”
一滴滾燙的液體順著臉頰滑落。
不是恐懼的淚水,而是滔天怒火灼燒出的血淚。
她死死盯著光頭那雙充滿淫邪的眼睛,用盡最后的力氣在心底發(fā)誓:
“就算化作厲鬼……我也要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小蝶的指尖原本已經(jīng)抵在了心口要穴上,卻在目睹姚佩瑤拼死一搏的瞬間僵住了。
“這種絕境下,她……竟然還在戰(zhàn)斗……”
這個認知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她臉上。
眼前這個比自己還小三四歲的少女,在靈力枯竭、毒素侵體的絕境中,依然倔強地亮出了最后的獠牙。
“雖然失敗了,但……至少,她曾經(jīng)做過努力!”
而自己呢?
明明還殘存著些許靈力,卻只想著用死亡來逃避……
“我真沒用……”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小蝶的眼中燃起一簇幽暗的火光。
她突然想起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輩時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修行之人,最忌未戰(zhàn)先怯……”
“可自己根本沒佩瑤那種保命的一次性靈寶,又該如何做呢?”
目光落在姚佩瑤染血的衣襟上,那個比自己還小的少女此刻已經(jīng)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這個畫面像一柄重錘,狠狠砸在她的心上。
“不……”
她突然笑了。
“既然都是要死……那不如死得有些價值!”
就在光頭布滿老繭的手即將搭上姚佩瑤衣襟的剎那,小蝶突然嬌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