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不是……想著演得逼真些……這樣后續(xù)的計劃才能順利……”
話沒說完就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出一口血沫。
“這叫逼真?”
張凡沉著臉蹲下身,檢查李佑的傷勢,聲音里壓著怒火,
“肋骨斷了三根,脾臟都有損傷,你們這是在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可怎么辦?”
孫昊陽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連忙打圓場:
“好啦,大伙都消消氣,他們也是想確保計劃萬無一失,這才……”
“萬無一失?”
司徒念兒眸光微寒,
“命都沒了,還談什么計劃?”
段有財癡癡望著司徒念兒冷若冰霜的側臉,明明是被訓斥,心頭卻涌起一股奇異的暖流。
她在生氣,是不是說明……她在意我?
這個念頭讓他心跳加速,連帶著嘴角都不自覺地上揚。
另一邊,
慕容嫣正在一處空置的偏屋靜心修煉,周身靈力流轉,正到了關鍵處。
忽聽得院中喧嘩聲起,她眉頭微蹙,卻仍堅持運轉完最后一個周天,這才收功起身。
推開窗欞時,她原本還帶著幾分被打擾的不悅。
今日的行動,她自然是知曉的。
在她想來,以李佑次神級的修為,不過是去血刃堂做個樣子、走個過場,能有什么風險?
故而并未將此放在心上。
她甚至已經(jīng)想好等他們回來,要怎么用胭脂水粉給他們“加工”一下傷勢,好顯得逼真些。
可當她看到眼前的景象時,那張俏臉瞬間血色盡褪。
“姐……姐夫?!”
她聲音都變了調(diào),赤著腳就往外沖。
發(fā)間玉簪被門框勾落,青絲如瀑布般散開,也渾然不覺。
沖到近前時,她突然剎住腳步。
指尖懸在李佑染血的衣襟上方,竟不敢觸碰。
“不是說……只是……只是去裝裝樣子嗎?回來畫個傷妝應付差事便是!”
她的聲音發(fā)顫,往日靈動的眼眸蒙上一層霧氣,
“你們……你們這是把命都豁出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