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腰彎得更低了,臉上擠出更加諂媚的笑容:
“大人教訓得是……都是小的有眼無珠,冒犯了大人的威嚴。”
說著,他狠狠地踹了一腳一旁傻愣的壯漢,大聲吼道:
“混賬東西!還愣著干嘛!還不快跪下給諸位大人賠罪!”
壯漢被這一腳踹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他這才回過神來,慌慌張張地跑到姚佩瑤面前,“撲通”一聲跪下,連連磕頭,聲音帶著哭腔說道:
“大人饒命!小的瞎了狗眼,沖撞了大人,罪該萬死!”
隨后,他不敢停歇,又轉(zhuǎn)向其他幾人,一個個磕頭如搗蒜:
“求各位大人開恩!小的再也不敢了!”
每一下叩首都結(jié)結(jié)實實,很快額前便血肉模糊,卻仍不敢停下。
張凡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
“很好,你滴,懂事滴干活!”
突然又板起臉,用蹩腳的撣國話厲聲喝道:
“但是!下不為例!再有下次……”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死啦死啦滴干活!”
而另一邊,姚佩瑤氣得渾身發(fā)抖,她還以為張凡有什么好主意,能狠狠懲治一番這惡徒,沒想到最終只是讓對方道個歉。
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齒道:
“鈴木大人,這就是您所謂的處置?這畜生將人折磨至此,就憑幾個響頭便想了事?”
“還有,”
她話鋒一轉(zhuǎn),直指一旁瑟瑟發(fā)抖的女子。
“你再看看她!”
姚佩瑤聲音陡然拔高,
“該受這份道歉的人是誰?該討這份公道的人又是誰?!”
實際上,她也是看到這個女子被欺負的慘狀,怒火攻心,失去了往日的冷靜。
若是平常,以她的聰慧,即使猜不透張凡的想法,也不會表現(xiàn)得如此沖動。
孫昊陽也趕忙附和道:
“對啊,凡……”
話剛出口,他便意識到自己說錯了稱呼,趕忙改口道,
“鈴木大人,這女子被折磨成這樣,就這么輕易放過他們,實在難以服眾??!”
“八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