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咎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對(duì)著那名弟子微微頷首:
“很好,你做得很好?!?/p>
他的聲音不疾不徐,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此番功勞,本座記下了?;厝ズ?,此行的功勞簿上,定會(huì)為你記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那弟子聞言,眼中迸發(fā)出狂喜的光芒,連忙單膝跪地,額頭幾乎要觸到地面:
“多謝蕭堂主栽培!這都是弟子該做的!”
蕭無咎不動(dòng)聲色地接過血衣,修長的手指在血跡斑駁的衣料上緩緩摩挲,突然手腕一抖,將血衣“嘩”地一聲抖開在眾人面前。
衣袍上暗褐色的血跡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目。
“石井堂主,”
他聲音陡然轉(zhuǎn)冷,
“這些血衣的樣式,想必你比本座更熟悉吧?”
屠剛見狀,立即上前一步,粗壯的臂膀肌肉虬結(jié),聲如洪鐘:
“鐵證如山!現(xiàn)在看你們還有什么好狡辯的!”
秦嬌嬌掩唇輕笑,眼波流轉(zhuǎn)間盡是譏誚:
“難怪方才石井堂主百般阻撓搜查,原來是做賊心虛呢~”
石井一郎的臉色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死死盯著那幾件血衣,枯瘦的手指在寬大的袖袍中攥得咯咯作響,他看得明白——這分明是赤裸裸的栽贓!
可偏偏那確實(shí)是血刃堂特制的服飾,上面的針腳紋樣分毫不差,讓他一時(shí)竟無從辯駁。
“有意思……”
他忽然陰惻惻地笑了,聲音如同毒蛇吐信般令人毛骨悚然,
“蕭堂主這出栽贓陷害,唱得可真是絕?。 ?/p>
蕭無咎負(fù)手而立,眼中寒芒乍現(xiàn):
“栽贓?石井堂主莫不是急昏了頭?”
他冷笑一聲,指尖輕彈血衣上那獨(dú)特的櫻花暗紋,
“這獨(dú)有的針法,整個(gè)血影盟中,除了你們扶桑國的繡娘,還有誰能仿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