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鳳兒見四當家還杵在原地,不耐煩地轉(zhuǎn)過身來,目光如炬地盯著他:
“還愣著干什么?難道要等撣國邊軍和血影盟打上門來,才想起練功嗎?”
四當家被柳鳳兒那凌厲的眼神嚇得一哆嗦,連忙說道:
“是,大當家,我這就去修煉?!?/p>
說完,他轉(zhuǎn)身匆匆離去。
看著四當家倉皇離去離去的背影,柳鳳兒輕輕嘆了口氣。
她又豈能不明白四當家的心意呢?
然而,自己終究不再是幾年前那個對愛情懵懵懂懂、一無所知的少女了。
特別是……
這般想著,她的指尖不自覺地撫上了左胸。
那里有一道猙獰的傷疤,是兩年前留下的,拜她曾經(jīng)最信任的男人所賜。
山風掠過她的鬢角,帶來絲絲涼意。
她忽然想起那個雨夜,那個曾說要護她一生的男人,最后卻將匕首插入她胸口時的眼神。
冰冷得就像這鷹愁澗的泉水,沒有一絲溫度。
“呵……”
她自嘲地勾起嘴角。
這世間的男子,不是貪她的美貌,就是圖她背后的權勢。
就連老四這樣憨直的漢子,也不過是被她這副皮囊所惑罷了。
她攥緊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鉆心的疼——
卻比不上心里那道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
那傷口讓她領悟了一個真諦,一個耗費前半生才明白的道理:
這世上能依靠的,唯有手中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