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只覺得胸口像是被一座大山壓住,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他悶哼一聲,徹底昏死過去。
“哼!廢物!”
扶桑人又狠狠補了幾腳,見李佑確實沒了反應(yīng),這才轉(zhuǎn)身走向被按在地上的段有財。
“小子,輪到你了……”
段有財原本已心如死灰,見李佑這般鐵骨錚錚,胸中那股熱血也被點燃。
他突然暴起,一頭撞在那名扶桑人的鼻梁上,大罵道:
“我去你大爺?shù)模⊙刑玫碾s碎!爺爺不怕你!”
鼻血頓時從扶桑人臉上飆出,在白色衣襟上綻開出刺目的紅梅。
“八嘎!”
扶桑人目眥欲裂,反手就是兩記響亮的耳光,打得段有財嘴角迸裂,
“血刃堂滴,不容褻瀆!”
其余白袍人立即一擁而上,將段有財死死地按住。
不遠處正“昏迷”的李佑透過眼縫看得真切,心里暗笑:
“這慫包總算硬氣了一回,不枉老子費心演了這出苦肉計。”
沒錯,方才李佑不過是在裝暈。
他特意選了個既能看清全場又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角度倒下,連倒地的姿勢都精心設(shè)計過。
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不過是想激發(fā)一下段有財?shù)难浴?/p>
扶桑人猙獰地揚起手,從牙縫里擠出命令:
“給我打!往死里打滴干活!”
似乎怕這幫手下真的下死手,還不忘補充一句:
“留口氣滴干活!”
接下來的場面可謂是慘不忍睹。
那些白袍人出手極其狠辣。
專挑段有財?shù)年P(guān)節(jié)、穴位下手,每一下都帶著“嗬!嗬!”的怪叫。
起初段有財還能硬撐著咒罵幾句,漸漸地,那罵聲化作痛苦的呻吟,最終歸于沉寂。
一個時辰后,兩人像破麻袋一樣被扔出門前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