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設(shè)局陷害在先,如今證據(jù)確鑿,還有何話可說?”
蘇瀾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復(fù)了鎮(zhèn)定,辯道:
“就算傷勢有假,但血刃堂弟子打傷他二人卻是事實!”
她素手輕揚,劍尖靈巧地挑開段有財胸前染血的繃帶——
只見古銅色的皮膚上布滿紫黑色的淤傷,有些地方甚至滲出黃水,顯然是傷及內(nèi)腑的痕跡。
接著,又一一挑開手腳處的繃帶,皆是大片的淤傷。
“這又作何解釋?”
蘇瀾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石井一郎,眼神中滿是挑釁與質(zhì)問。
石井一郎突然仰天長笑: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蘇副堂主!區(qū)區(qū)胭脂水粉的障眼法,也敢在我面前賣弄?”
他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今日,本堂主便叫諸位親眼看看,這出苦肉計究竟有多拙劣!”
說罷,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段有財身前,伸出粗糙的大手,徑直按向段有財胸前的淤傷處。
就在指尖即將觸及肌膚的剎那,余光忽然瞥見蘇瀾唇角那抹若有似無的譏誚,心中警鈴大作。
“不對勁……這兩人為何如此氣定神閑?”
可箭已離弦,此刻唯有硬著頭皮繼續(xù)驗證。
血刃堂的眾人原本心中還尚存疑慮——
畢竟留影石的畫面中,段有財和李佑二人確實被揍得很慘。
但方才目睹李佑的傷勢確實很輕之后,不少人已暗自認(rèn)定段有財?shù)膫囟ㄒ彩莻窝b而成。
此刻見堂主親自驗傷,幾個年輕弟子更是按捺不住,身子不自覺地向前傾去。
就連攝魂堂與蠱魅堂的弟子也不禁面面相覷,
有人悄悄握住了腰間的兵器,有人則憂心忡忡地望向段有財那纏滿繃帶的身軀,
生怕這傷勢真如李佑一般,不過是場精心設(shè)計的騙局。
整個堂前的氣氛驟然緊繃,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