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昊陽皺著眉頭,眼神中滿是警惕與疑惑,輕聲說道:
“我也不清楚,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咱們得小心點(diǎn),別被他們……”
話未說完,那扶桑人突然劇烈地顫抖起來,寬大的白袍無風(fēng)自動。
其他白袍人齊刷刷后退半步,頭垂得更低了,連衣料摩擦聲都刻意收斂,生怕驚擾了什么似的。
約莫一刻鐘后,扶桑人終于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像是耗盡了所有的精力,身體晃了晃才站穩(wěn)。
他緩緩轉(zhuǎn)身,對身后眾人做了個手勢。
“嘩啦——”
“鏘——”
那些白袍人立刻行動起來,
他們有的從身上解下繩索,另幾人則撥開灌木叢,從暗處拖出幾把銹跡斑斑的鐵鍬。
隨后,他們迅速地在古樹的周圍挖起坑來,鐵鍬與泥土碰撞的聲音在寂靜的樹林里格外刺耳。
待那名扶桑人踱步至十余米外站定,那些白袍人才如釋重負(fù)般稍稍放松了緊繃的身軀。
一個白袍人忍不住嘟囔起來:
“你們說,這些扶桑人每次處理尸體怎么都這么麻煩?還搞這些勞什子法事,磨磨蹭蹭的。”
“要我說,咱們直接把尸體扔這里就好了?!?/p>
另一個白袍人嗤笑一聲,語氣里帶著不耐煩:
“誰知道呢?反正每次都是這樣,殺人的時候干脆利落,埋人的時候反倒磨磨唧唧。“
“也不知道上面怎么想的,非要和這些扶桑人攪和在一起。”
他們說的是撣國話,雖然距離有些遠(yuǎn),但孫昊陽和火萱兒都是藍(lán)金級高手,耳力極佳,聽得一清二楚。
二人對視一眼,立刻屏息凝神,豎起耳朵仔細(xì)聽了起來。
這時,只聽一名白袍人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道:
“誒,我聽說啊,這是他們扶桑國的一種超度法事,專門安撫亡魂用的?!?/p>
先前那名白衣人一愣,隨即不屑地哼了一聲:
“呵,殺人的時候那么殘忍,現(xiàn)在倒怕冤魂來索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