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被林逸這突如其來的舉動(dòng)嚇得往后一彈,撞在身后的門板上,發(fā)出「砰」的一聲悶響。他面色蒼白,嘴唇微微顫抖著,眼神閃爍不定,像只受驚的小獸。
「師兄,你……你這是做什么?」林默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委屈和慌亂。他下意識(shí)地想要掙脫林逸的鉗制,卻發(fā)現(xiàn)對(duì)方的手掌如同鐵箍一般,牢牢地鎖住他的胳膊,讓他動(dòng)彈不得。
「做什么?」林逸冷笑一聲,猛地將林默推開,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眼神凌厲如刀鋒,「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多管閑事!你偏不聽,非要來招惹我,現(xiàn)在知道怕了?」
林默被林逸這番話語說得啞口無言,只能愣愣地站在原地,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顯得格外尷尬和難堪。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怎么?沒話說了?」林逸見林默這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心中更加惱火,語氣也變得愈發(fā)冰冷起來,「我告訴你,林默,不要以為你是掌門師尊的得意弟子,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樣!你若是再敢胡攪蠻纏,信不信我……」
說到這里,林逸故意頓了頓,鷹隼般銳利的視線直直地射向林默,薄唇緊抿,棱角分明的臉上布滿了陰霾。他那雙原本清澈明亮的眸子此刻卻像是蒙上了一層寒霜,閃爍著冰冷刺骨的寒芒,仿佛一頭擇人而噬的兇獸。
林默被林逸這充滿威脅的眼神看得心頭一顫,后背不禁泛起一陣寒意。他知道,以林逸如今的修為和手段,想要對(duì)付他簡(jiǎn)直易如反掌。
「我……我……」林默支吾了半天,最終還是低下頭,小聲地認(rèn)錯(cuò)道,「師兄,我錯(cuò)了,我不該懷疑你,更不該擅自闖入你的房間,請(qǐng)你原諒我這一次吧。」
聽到林默服軟的話語,林逸的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了一些。他冷哼一聲,松開抓住林默胳膊的手,冷冷地說道:「滾吧!別再讓我看到你!」
林默如得大赦,慌不迭地轉(zhuǎn)身逃離了林逸的房間,那背影狼狽不堪,活像一只喪家之犬。
林逸看著林默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心中暗道:「林默啊林默,你最好祈禱冰凝沒事,否則……我定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jià)!」
想到這里,林逸不再理會(huì)林默,轉(zhuǎn)身回到房間,輕輕地關(guān)上房門。他緩緩地走到床邊,腳步輕得仿佛生怕驚醒床上沉睡之人。當(dāng)他的目光落在那躺在病榻之上、昏迷不醒的冰凝身上時(shí),眼眸深處不由自主地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復(fù)雜神色。
「冰凝,你放心,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jià),我都一定會(huì)治好你的傷,讓你重新變回那個(gè)健康活潑的女子?!沽忠葺p聲呢喃著,每一個(gè)字都說得異常緩慢而堅(jiān)定,語氣之中更是飽含著無盡的憐惜之情。
只見他慢慢地伸出右手,那只手在空中略微停頓了一下后,才輕輕地落在了冰凝白皙如雪的臉頰上。指尖剛剛觸碰到她肌膚的瞬間,便有一股冰涼的觸感順著手指迅速傳遍全身,使得他的心頭不禁微微一顫。
恰在此時(shí),一直毫無動(dòng)靜的冰凝,其嬌軀竟突然極其輕微地顫抖了一下。緊接著,從她的口中傳出了一聲低弱而又痛苦的呻吟。
「冰凝!難道你醒了嗎?」林逸見狀,先是一愣,隨后臉上立刻綻放出驚喜交加的神情。他想也不想,連忙緊緊握住冰凝那略顯冰涼的小手,滿含關(guān)切與焦急地詢問道:「冰凝,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快告訴我!」
然而,僅僅只是一瞬間的工夫,林逸臉上的笑容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陡然間凝固在了那里。因?yàn)樗杖话l(fā)現(xiàn),冰凝那張?jiān)旧n白如紙的俏臉之上,此刻居然詭異地浮現(xiàn)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黑色紋路。這些黑色紋路猶如一條條靈動(dòng)的小蛇,在她嬌嫩的皮膚下面不停地蜿蜒游走,看上去既猙獰又恐怖。
「這……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林逸的臉色剎那間變得慘白無比,額頭上甚至滲出了一層細(xì)密的汗珠。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與不安,如潮水般涌上心頭,令他整個(gè)人都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林逸慌了,他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狀況。冰凝臉上的黑色紋路還在不斷蔓延,像是無數(shù)只螞蟻在他心頭爬動(dòng),啃噬著他的心神。他試圖用靈力壓制,卻發(fā)現(xiàn)這些黑色紋路如同跗骨之蛭,根本無法撼動(dòng)分毫。
「該死!這到底是什么邪術(shù)?!」林逸忍不住低聲咒罵,心中焦急萬分。他腦海中飛快地回憶著各種典籍中記載的奇毒異術(shù),卻始終找不到與眼前狀況相匹配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