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小段樂意,他想好了如果裴再反對他該怎么反駁。
墨筆落在紙上,擦出些細微的聲音,裴再道:“你又找到新奇的游戲了?!?/p>
小段裝作聽不懂他的話,“玩牌也不算什么新奇,這次去不跟他玩了,套一套他的話?!?/p>
裴再批完這一本奏折,道:“我跟你一起去。”
小段抬眼看裴再,熱騰騰的湯面吃的他鼻尖有點紅,他問裴再,“為什么?”
“懷容也邀請了我。”裴再說。
小段打趣道:“懷容眼睛都落你身上了,你要再去,不是逼著人家對你芳心暗許嗎?”
裴再抬眼看小段,“懷容對我沒意思?!?/p>
“是嗎?”小段臉上滿是揶揄的笑。
裴再忽然笑了一下,道:“你盯著我的時候太久了,連懷容的眼神都沒有注意。他對你我都只是好奇,沒有別的意思。”
小段收了笑,輕嗤一聲,沒說話。
白天醉歡樓里人不多,遠沒有夜里熱鬧。
懷容見他們來,還挺開心,“你們真來了。”
小段道:“說話算話嘛。”
懷容笑了,引著他們往后邊去,“今日有我的演出,這會兒正排練呢,你們留下來看我演出吧,我請你們喝酒。”
后院廊上,懷容一面走一面跟小段說話。走到廳里,小段看見那天晚上樓上喝酒的姚先生,他正在替懷容調試琴音,穿一身深灰色的衣服,滿身文氣,與那天晚上酒色紈绔的模樣差別很大。
懷容剛走進去,那人就抬起頭,一見他便笑,“你來了?!?/p>
“我?guī)Я藘蓚€朋友給你認識?!睉讶輿_小段和裴再招手,“那天晚上玩牌的,就是他們兩個?!?/p>
姚先生把琴放下,對著小段和裴再行禮,“在下上官姚,見過二位公子?!?/p>
小段和裴再對了個眼神,道:“我姓段,你叫我小段就行,這是我兄長,姓裴?!?/p>
懷容笑著看上官姚,“你不是總說,玩牌上未嘗一敗嗎,這不就遇到對手了?”
上官姚笑著,很謙虛的樣子,“天外有天,天外有天?!?/p>
懷容看他這個樣子便笑,上官姚把琴抱出來,邀功似的,“都給你調好了,你試試?!?/p>
懷容去試琴,上官姚就站在他旁邊,微微弓著身子,低聲道:“你的手怎么這么涼,又為了好看穿薄衣裳?!?/p>
懷容說了什么,小段沒聽清,但是兩個人靠得很近,有些耳鬢廝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