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謝凌風的心中,他很希望這位木家的三祖出手能夠狠一點。這樣讓鄭鳴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受到的教訓能夠更厲害一些。
但是他更知道,這不可能,木家的三祖,一定會把握好這個度。
鄭鳴催動了自己心頭李尋歡的英雄牌,在沒有催動李尋歡英雄牌的時候。鄭鳴雖然無比的平靜,雖然催動了道心種魔大法,但是他依舊找不到木家三祖的絲毫破綻。
他甚至能夠算到,自己的飛刀只要發(fā)出,那木家三祖都能夠輕松無比的接下。
但是,當他催動李尋歡英雄牌的剎那,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從自己指尖的誅龍刃上傳了過來。
這種感覺,躍躍欲試,是人刀如一,是強大的自信,是一種古怪,卻充滿了歡悅的感覺。
那冰冷的誅龍刃,在這一刻,更好似活過來了一般。
站在大樹上的木家三祖,眼眸中閃過了一絲不敢相信的神色,雖然站在他面前的年輕人,并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他卻有一種冰寒從心頭升起。
多少年了,自從跨過了三品的坎,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宗師級高手之后,他不記得自己有多少年沒有遇到過這種感覺。
如果這種感覺的來源,是一個一品高手,他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意外。甚至這種感覺的來源,是一個和自己同等的宗師,他也能夠接受。
可是,這種來源,竟然是一個被自己當成了玩笑來對待的少年。他有一種這不可能的感覺,但是偏偏,這種感覺,就來源于少年的身上。
不,應該說是少年手中的刀!
飛刀,最多也就是八九品寶刃的飛刀,在他的眼中,應該是不屑一顧的飛刀。
可是,現(xiàn)在這種他從來都不放在眼中的飛刀,竟然給了他這種只有死亡才能夠帶來的威脅,這讓他意外無比。同時他的心中,也變的更加的謹慎。
他本來只是淡青色的手掌,這一刻變成了枯黃色。所有知道木家功法的人,都知道這種變化,實際上已經(jīng)將功力提升了一倍以上。
而那作為木家族長的高大老者,也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他同樣感到了從飛刀上流露出來的殺機。
雖然這種殺機不是針對他,但是他同樣感到了威脅。
眨眼間,所有的人,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那誅龍刃上,自信滿滿的木金成,這一刻就覺得自己的心在顫抖。
他雖然對于木家的三祖充滿了信心,可是鄭鳴突然的變化,摧毀了他所有的自信。
也就在他顫抖的朝著木家三祖靠過去的時候,鄭鳴手中的飛刀,陡然揮出。
這飛刀,快如驚虹,朝著木金成直shele過去,而就在飛刀揮出的剎那,木家三祖的身軀,朝著那飛刀直接迎了過去。
飛刀如電,但是木家三祖的速度更快,更讓人意料不到的是,木家三祖并沒有用手去接飛刀,更沒有去阻攔飛刀,而是揮出了自己的手臂迎向飛刀。
只要飛刀刺入木家三祖的手臂,那飛刀就算是變幻萬千,最終也翻不起任何大的波浪。
木家的功法,可是有刀入不傷只說。
飛刀在和木家三祖的手臂接觸的剎那,不少木家的子弟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特別是木金成,他的神色中,更是生出了巨大的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