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居然一直有一個人,或許是之前一點聲音都沒出的原因,還是自己有點恍惚,他居然沒發(fā)現(xiàn)。
這是一位大概年紀(jì)在30~40左右的男性,皮膚略微暗沉,有些不修邊幅,能夠看見刮了一半的胡渣。
身上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背心,盤著腿就這樣隨意的坐在旁邊。
在他的面前,還擺著一臺看上去有些過分厚重的筆記本電腦。
他手上拿著一把刮胡刀,棕色的眼神炯炯有神地盯著自己。
他似乎才剛剛刮到一半,將面前的鏡子隨意翻轉(zhuǎn)擺在旁邊。
眼神看向自己,手上的刮胡刀沒有停下,繼續(xù)刮著自己下巴上的胡渣。
“還好嗎?”他問道。
鐘文觀察的眼神,這才回過神來,連忙點了點頭。
眼神不由地飄向了旁邊的那面鏡子,因為角度的原因剛好有一些反光,讓自己的注意力飄了過去。
鏡子雖然有些小,但他卻能夠清楚地在鏡子當(dāng)中看見自己大半張臉。
身體不由得抽動了一下,心臟不爭氣地開始加速跳動,手下意識地就去摸了摸自己的臉。
因為鏡子當(dāng)中的臉并不是他自己的臉,也不是他所熟知的臉,而是一張陌生的臉。
當(dāng)人在照鏡子時,鏡子當(dāng)中看見的并非自己所熟知的臉龐,就像是恐怖電影中的情形,一瞬間的心驚不可避免。
面色也不受控制地大變。
“怎么了?還要再休息一會兒嗎?”
聲音將鐘文從驚嚇中拉了出來。
他這才回過神來,強忍著心中的不適,面色發(fā)白表情難看地說道:“抱歉,我有些不對勁,迷迷糊糊的。”
那男人點了點頭,下巴上的胡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被刮干凈了,將手中的刮刀隨意地丟在旁邊。
開口道:“很正常,畢竟我在山崖下?lián)斓侥愕臅r候,你可渾身是血?!?/p>
說著還揚了揚下巴。
順著他所示意的方向看去,在帳篷的角落堆中有一堆衣物。
能夠借著燈光明顯地看見,衣物上到處都沾著干涸的血跡,以及草葉泥沙。
鐘文不由自主地在自己身上摸索起來。
再一次確定這并非自己的軀體。
然后他便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并沒有傷口,身體也并不疼痛。
至少在這樣簡短的確認(rèn)下,不會有出血量這么大的傷口。
不是我的血?還是穿越附身修復(fù)了這具身體上的傷口?
(請)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