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唐鐵意還數(shù)次孤身北上,以一把佩刀煉師,手刃無數(shù)草原高手。
臂圣程元山不知為何在南苑國之行過后,便放棄了草原之上的所有富貴家業(yè),成為湖山派一員。
松籟國則在湖山派一手扶植起來的傀儡新帝主政之下,大肆搜尋適合修道之人。
陸舫的鳥瞰峰,與簪花郎周仕的春潮宮,一直處于封山狀態(tài)。
只不過這些天下大勢,青衫少年郎只是默默看在眼中,更多還是讀書,以及修行。
先生種秋,陸先生,各自陪他曹晴朗走過一次南苑國五岳。
既是遠(yuǎn)游,也是修行。
當(dāng)時少年手上就有那本五岳真形圖,國師種秋當(dāng)年得到這件仙家之物后,擔(dān)心被俞真意奪走,一直試圖銷毀而無果,后來不知道陸先生說了什么,國師就將這本書交由曹晴朗保管。曹晴朗也大致猜出一些端倪,陸先生其實如此針對俞真意,既是為己,也是為了這本玄之又玄的神仙書。
兩位先生,傳授曹晴朗的學(xué)問,又有偏差。
先生種秋所授學(xué)問,循序漸進(jìn),禮儀醇厚。畢竟種秋是一位被譽為文國師武宗師的存在。
先生陸臺所教,駁雜而精深。而這位陸先生,在這座天下橫空出世,崛起速度,更是前無古人。他的幾位弟子,無一例外,都成了雄踞一方的梟雄豪杰。
響起敲門聲。
曹晴朗走去開門。
是一位雙鬢霜白的老儒士。
南苑國國師。
種秋與半個弟子的曹晴朗分別落座。
種秋笑道:“晴朗,你年少時便多有疑問,問星辰由來,問日月輪替,問風(fēng)雨根腳。我這個學(xué)塾夫子,無法回答,以后你可以自己去追尋答案了。”
曹晴朗輕輕點頭。
種秋沉默片刻,感慨道:“但是我希望將來,你可以為這座天下,說一說話,不至于淪為人人難逃棋子命運的棋盤?!?/p>
曹晴朗說道:“會的。這與我將來本事高低,有些關(guān)系,卻不重要。而是我相信他?!?/p>
種秋笑道:“那我就放心了?!?/p>
對這位自己看著一年一年長大的青衫讀書郎放心,對當(dāng)年那個白衣負(fù)劍的年輕人,也放心。
種秋突然有些猶豫。
曹晴朗說道:“先生是猶豫留在南苑國,還是去往那座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