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錢心神牽引之下,先前一把本命飛劍,竟然瞬間劍分七把,只是更加纖細(xì),顏色各異。
寧姚凝神一看,點頭贊許道:“完全可以在避暑行宮那邊位列甲等?!?/p>
寧姚提醒道:“以后與人對敵,不要輕易祭出這把飛劍。”
裴錢點點頭,答應(yīng)下來。
然后裴錢猶豫起來。
寧姚疑惑道:“有話就說?!?/p>
裴錢壯起膽子問道:“師娘,什么時候辦酒席???”
寧姚眨了眨眼睛,“你說劉羨陽和余倩月啊,還不知道具體時間,你問你師父去?!?/p>
裴錢笑道:“好的,我問師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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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文廟議事結(jié)束,修士四散而去。
皚皚洲劉氏的那條跨洲渡船上邊,多了個外人,北俱蘆洲老匹夫王赴愬,之前與那桐葉洲武圣吳殳,打了一架,算是平手。
王赴愬覺得沒臉回北俱蘆洲,王赴愬就與雷公廟那對師徒,一起去皚皚洲,反正劉財神的這條跨洲渡船,吃喝不愁,不用花錢。
他娘的咱們北俱蘆洲的江湖人,出門靠錢?只靠朋友!
再說了,在在這個弱不禁風(fēng)的阿香姑娘這邊,王赴愬穩(wěn)操勝券。
別的不說,只說柳歲余那臉蛋,那身段,也是賞心悅目的。
如果自己年輕個幾百歲,相貌哪里比沛阿香差了,只會更好,更有男人味,估摸著柳歲余那個小姑娘,都要挪不開眼睛。
王赴愬登船之后,就沒個好臉色,實在憋屈,自己跟吳殳問拳一場,都沒幾個有分量的看客。
相較于那場從功德林打到文廟廣場、再打去天幕的“青白之爭”,“曹陳之爭”。
沒法比。
一來文廟議事結(jié)束,修士多已紛紛離去,雙方打得晚了,地點挑選得也不如兩個年輕人那般喪心病狂。
再者王赴愬和吳殳這兩位止境武夫,比起如今才四十歲出頭的曹慈、陳平安,到底是年紀(jì)大了些。
屋內(nèi)三人,都是純粹武夫,王赴愬憤懣不已,“老子就算把吳殳打死了,也沒陳平安只是把曹慈打腫臉,來得名聲更大,氣煞老夫!早知道就在功德林,與那小子問拳一場了?!?/p>
柳歲余喝酒時,翹著二郎腿,腳尖又翹著那只半脫未脫的繡花鞋,笑瞇瞇道:“是晚輩眼瞎了,還是前輩腦子糊涂了,難道不是吳殳差點把你打死嗎?”
王赴愬一拍椅把手,吹胡子瞪眼睛,“真要拼命,兩個都死。”
老莽夫這句話倒是沒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