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元簪打趣道:“那就當是道高者說了算?!?/p>
陸沉臉上掛滿了委屈二字,在貧道這個被請君入甕的正主兒這邊,也沒見隱官大人你這么禮數(shù)周到啊。
陸沉環(huán)顧四周,雜草叢生,了無生氣,瞧著好像還不如先前夢境呢,忍不住翻轉手腕,感嘆道:“良時如飛鳥,回掌成故事?!?/p>
此生此身在此時此地見此景,心不可得。
一襲青衫。
五岳歸來一塵不染,百城坐擁萬法皆空。
陸沉突然說道:“陳平安,當年我們初次相見,算不算……哎呦喂,貧道詞窮了,這可如何是好!”
陳平安笑著接話道:“陸掌教是想說一句‘初逢兩少年’?”
陸沉拍掌而笑,“一生癡絕處,無夢到龍州。青山立眼前,初逢兩少年?!?/p>
陳平安說道:“原來好詩都不押韻?!?/p>
青同與盧生對視一眼,竟有幾分同病相憐。你怎么會與陸沉同桌喝酒的?你怎么會給陳平安當跟班的?
黃昏中,黃粱派的山門口。
擺放有長條桌案,桌上備有筆墨紙硯。負責記錄觀禮客人的名字、山頭,同時還需要勘驗請?zhí)完P牒,當然也就是過個場。
來了幾位陌生面孔的訪客。
黃粱派修士又不是那種眼窩子淺的小門小派,一般來說,來自附近山頭、周邊數(shù)國的山上貴客,都能認得出來。
為首之人,是個青衫長褂的年輕男子,神色溫和。
總覺得此人看著有點眼熟,而且越看越眼熟。
此人身邊跟著一位頭戴冪籬、身穿碧綠長袍的女子。
一位儒衫老者,還有一位頭戴游魚冠的年輕道士,瞧著就有點吊兒郎當了,走路的時候,喜歡甩袖子。
偏是這個年輕道士快步向前,率先送出了一份賀禮,兩顆谷雨錢,然后
桃葉見到桃花
在這夢粱國境內,與那云霞山當山上鄰居的黃粱派,祖山名為婁山,位于夢粱國槐安府鱉邑縣。
自從黃粱派在驪珠洞天舊址的西邊大山里,買下一座作為“下山”飛地的衣帶峰,好像就從一直走背運,開始轉頭行好運了。
先是早年用一袋子迎春錢作為買路錢,再用剩下的一袋子壓勝錢,從大驪朝廷買下的衣帶峰,價格翻了好幾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