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除了當(dāng)擺設(shè),意義何在,毫無意義。帶的出去?
在這邊,要是與人起了口舌之爭,或是躲麻煩不過,依舊被找了麻煩,就只能是斗毆干架,或是展開一場械斗,往往是誰人多勢眾,誰的力氣大,誰手腳更狠,會點(diǎn)曾經(jīng)看都懶得看一眼的“武把式”,誰就更能占到便宜。不是沒有人試圖研習(xí)技擊搏殺之術(shù),想要靠著沒日沒夜的走樁之類的,下苦功夫,試圖練出個飛檐走壁的“大神通”,事實上有很多人都有過類似的嘗試,但是幾乎都沒有什么成效,想要立竿見影更是奢望。
也不是沒有與白玉京不對付的“修士”,來找張風(fēng)海的麻煩,結(jié)果所有膽敢上山找這個“小掌教”的,都死了。
就連那個一直覬覦張風(fēng)海“美色”的狐媚女子,幾次都只敢在山腳那邊徘徊,她這個能夠“跳走如飛”的高手,依舊次次放棄了登山的念頭。
師行轅坐在一塊石頭上,笑問道:“我總覺得你是唯一一個,有希望活著離開這里的人?!?/p>
張風(fēng)海不太喜歡說話。
她習(xí)以為常了,自顧自說道:“不是因為你的身份,而是你的道心,可能才是最契合天心的。”
張風(fēng)海終于開口道:“我要不是會點(diǎn)武技傍身,如今說不定每天都要腚眼兒疼?!?/p>
師行轅聽著這種粗鄙言語,也沒什么怪異表情,一樣早就習(xí)慣了。身邊男人,要么不開口,偶爾說話,都很直接。
她雙手十指交纏,繞過頭頂?shù)缴砗螅种戈P(guān)節(jié)嘎吱作響,隨口問道:“如果哪天真能出去了,最想做什么,跟余斗打一架?”
張風(fēng)海忍了忍,還是算了,沒有罵她是個白癡嗎。
她轉(zhuǎn)過頭,笑道:“說說看。”
張風(fēng)海想了想,說道:“洗個澡,換上一身干凈衣服,出去的時候,外邊最好是個大冬天,找個僻靜地方挖筍去,因為冬筍的滋味要比春筍更厚,大雪封山,來個圍爐煮筍,大塊的冬筍煮大塊的咸肉,大碗大碗喝那家鄉(xiāng)土釀的楊梅燒酒,酒足飯飽,醉倒了事,呼呼大睡,鼾聲如雷,誰都管不著老子?!?/p>
她咽了口唾沫,抹了抹嘴,“早知道不問了?!?/p>
張風(fēng)海冷不丁冒出一句:“聽老頭說,你饞我的身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真的假的?!?/p>
師行轅白了一眼,“回頭下山,就撕爛老東西的那張臭嘴。”
張風(fēng)海說道:“他又不怕這個,你來這邊之前,他還被人喂過屎尿,從鼻子里噴出來,滿臉都是?!?/p>
師行轅欲言又止。
張風(fēng)海神色淡然。
師行轅說道:“張風(fēng)海,你為什么不為所有人制定規(guī)矩?”
張風(fēng)海說道:“然后呢?”
師行轅默然。
更多的“修士”,到了這邊,就像籠中困獸,時日一久,被折磨致死的,很多,但是更多的,還是徹底失心瘋了。
因為在這磨仙窟,最可怕的地方,在于所有人的zisha,都是徒勞,往往隔天就會自行活過來,求死不得。
所以歷史上就有很多人,花盡心思,想要借刀sharen,故意尋死,找人殺了自己,但是依舊無一成功,一樣會重新活,就好像冥冥之中有個老天爺,在論心。
真心想死死不了,想活的又未必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