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多羽客的翥州,就同時存在采收山與道家符箓祖庭之一的青祠宮。幽州是地肺山華陽宮,與弘農(nóng)楊氏和守山閣抗衡。
永州,仙杖派跟兵解山,誰都想要壓過對方一頭。
其中兵解山,因為近期同時出現(xiàn)了兩位躋身武評十人的大宗師,風(fēng)頭正盛,于是就被有心人舊事重提了,因為兵解山唯一被人詬病的地方,就是當年他們作為唯一一座與“米賊”領(lǐng)袖宋茅廬結(jié)盟的大宗門,在“事情敗露”之前,竟然臨時撕毀盟約,選擇袖手旁觀,眼睜睜看著米賊一脈的眾多道官,被興師問罪而去的白玉京重則打殺、輕則拘押或除名,永不錄用,不得擔任道官。
要知道在那幅員遼闊、水運獨大的永州,相傳米賊一脈最為鼎盛之時,私箓道士多達百萬!
昔年殷州,大潮宗跟兩京山更是死仇,當然如今大不一樣了,簡直就是變了天。
如今的殷州,甚至可以說比任何一州,都要符合嚴格意義上的一家獨大。
在宗主徐雋攜手道侶朝歌一同閉關(guān)期間,其實大潮宗和兩京山的各自下宗都已經(jīng)建立,只是因為尚未懸掛祖師像,尚未與外界發(fā)出任何一道請?zhí)?/p>
姚清笑了笑,轉(zhuǎn)頭看了眼洞窟大門那邊。
朝歌此舉,既是為他人作嫁衣裳,也算為自己做嫁衣?
她的所有謀劃,都是想要幫助道侶徐雋搶先一步,爭取提前預(yù)定一席之位。
畢竟浩然天下那邊,桐葉洲出了一個君子鐘魁。
姚清極少佩服一個人,但是復(fù)戡道友,確實讓姚清刮目相看,辛苦修道,修出一個飛升境巔峰境界,說不要就不要了。
這也是姚清愿意破例幫人護關(guān)的唯一理由。
否則他摻和這種殷州事務(wù),白玉京玉清宮那邊是肯定會記賬一筆了。
事關(guān)重大,影響深遠,
畢竟可能涉及一位未來十四境修士的誕生。
今天,一雙年齡懸殊、境界也是懸殊的道侶聯(lián)袂出關(guān)。
道號“復(fù)戡”的女冠朝歌,臉色微白,施了個萬福,“有勞雅相?!?/p>
她再次跌境,如今竟然就只是一位金丹……鬼物了。
反觀徐雋,卻已經(jīng)是飛升境圓滿,極有可能,還站在了某條大道的門檻處。
姚清不關(guān)心這個,各有各的緣法,各走各的登天道路。
姚清站起身,微笑道:“沒什么,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幫人就是幫己。”
這次護關(guān),確實很輕松。此次護關(guān),姚清當然是主心骨,
但是在這之外,除了負責籌建下宗的兩位老祖師,兩宗所有上五境修士,都紛紛聚集在大潮宗各座山頭。
層層大陣,全部打開。
為此消耗的神仙錢算什么,一座洞窟瘋狂汲取天地靈氣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