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刑兵兩部的補充,第二份名單上總計有三百二十人。
此外還有五十幾個別國諜子,不過其中半數(shù)是雙重甚至是三重身份。還要再篩一遍就是了。
陳平安斜了一眼。
韓鍔情不自禁,滿臉淚水。
若是?若不是?不管是什么答案,少年親王都傷透了心,感到了同一種絕望。
貂帽少女在抄手游廊那邊,與那眉眼美艷、氣質(zhì)卻冷的錦衣女子,溜須拍馬,“哇,姐姐長得真好看,出劍剁人也耍得漂亮?!?/p>
年輕女子微笑道:“謝次席不要說笑?!?/p>
謝狗疑惑道:“你能開口說話?”
那位女子武夫也是疑惑,“我為何不能言語?”
謝狗說道:“先前在小朝會那邊的廊道,有位穿蟒服的老先生,他就很惜字如金啊?!?/p>
女子解釋道:“天家的內(nèi)廷規(guī)矩,跟國師官邸的規(guī)矩,不一樣?!?/p>
謝狗想起一事,悄悄問道:“姐姐,你是當(dāng)官當(dāng)慣了的,我家山主說了句怪話,幫忙注疏注疏?他說‘做學(xué)問的文人,不要碰朝堂廟算,一碰就稀碎?!谓??”
女子笑道:“大概是說再聰明的治學(xué)文人,也聰明不過當(dāng)了官、尤其是大官的讀書人,既然如此,在書齋立言,老老實實做學(xué)問就好了,也能著作傳世,留下些痕跡。這只是我隨便猜的,國師的真實想法,我哪能知道。”
謝狗豎起大拇指,開始掏袖子,“也是個飽讀詩書的!容魚姐姐,我編寫了本游記,請過目。”
她擺擺手,“符箐喜好文學(xué),謝次席可以拿給她看,我就算了。”
謝狗收起冊子,搖頭說道:“那我就也算了,我會看相,跟符箐姐姐不對路的。”
腰肢太細(xì),臀兒太肥,xiong脯太聳,關(guān)鍵是她還故意藏著掖著。
容魚雖然好奇,卻也不問緣由,只當(dāng)是得道之士的山上學(xué)問。
一位而立之年的文秘書郎,捧著一堆卷宗,來到“門口”。
容魚按住刀鞘,淡然說道:“止步。國師還在議事?!?/p>
那位相貌英俊的文秘書郎便一言不發(fā),站在門外。
謝狗以心聲說道:“容魚姐姐,他想睡你?!?/p>
容魚神色冷漠,聚音成線密語道:“那就是他找死。”
謝狗笑呵呵,“可不是挑撥離間啊。對了,多嘴問姐姐一句,他來這邊‘行走’歷練幾年了?”
容魚驀然皺眉,“離六年整還有十九天……那他真是找死了!”
謝狗嘖嘖,真是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