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線!”
這個詞就像一把錐子,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扎在他從業(yè)十幾年的“專業(yè)”和“尊嚴”上。
一個最基礎、最不該被忽略的鑒定要點,他居然沒看出來!
還被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當眾指了出來!
這比虧錢還讓他難受!
他越想越心驚,那個叫張泉的小子,指出破綻時那篤定的眼神,那云淡風輕的態(tài)度……
那根本不是蒙的!
他是真的知道!
這小子到底是什么來路?
年紀輕輕,怎么可能懂這么多?
邪門!真是他媽的邪門!
他不心疼那五十多萬,但痛恨今天丟盡的這張老臉。
他能想象得到,從明天開始,整個江城古玩圈都會怎么議論他——“陳扒皮打眼了,被個后生當眾上了一課!”
一想到這里,他就感覺自己的臉頰火辣辣地疼。
……
城北,一處四合院。
一個身穿唐裝,的老者,正坐在太師椅上。
他便是江城古玩界北城的霸主,人稱“秦四爺”的秦振山。
一個穿著黑色勁裝的手下正躬身站在他面前,低聲匯報著今天發(fā)生在集雅軒的一切。
“……陳老板當場拿出五十萬對賭,被那小子贏了去?!?/p>
“后來證實,那年輕人叫張泉,是靈玉集團王總親自帶來的人?!?/p>
秦四爺盤核桃的手微微一頓,狹長的雙眼中精光一閃而過。
“哦?”
“這小子,不僅眼力毒,還攀上靈玉這根高枝了?”
“王靈玉那個小女娃,倒是會撿寶?!?/p>
手下低著頭,不敢接話。
秦四爺沉吟了片刻,似乎在盤算著什么。
“那個筆洗,既然是他從陳老板手里贏來的,那多半是要出手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