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防割戰(zhàn)術(shù)手套。
一個沉甸甸的,可以甩開的伸縮短棍。
還有兩罐高濃度的防狼噴霧。
孫家是什么貨色,他心里有數(shù)。
君子報(bào)仇,十年不晚。
可小人報(bào)仇,從早到晚。
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在鑒寶大會之外,動用些下三濫的手段。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他將短棍別在后腰,把一罐噴霧揣進(jìn)兜里,才感覺心里踏實(shí)了些。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翻出楊連波的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楊連波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和焦慮。
“張泉?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楊掌柜沒打擾你休息吧?”
張泉開門見山,“我想跟你打聽點(diǎn)事情,咱們江城有沒有會造假的,很厲害的那種。”
電話那頭,楊連波瞬間沉默了。
過了足足十幾秒,他才壓低了聲音,語氣凝重?zé)o比:“你怎么會問起這個?”
“孫家可能會找這么一個人,我感覺?!?/p>
張泉說得直接。
楊連波倒吸一口涼氣。
“壞了!張泉,你這次的鑒寶大會千萬要小心!”
“江城有這么一個人?!?/p>
“造器劉,本名叫劉長順,是我們這行里最邪門的一個人物!”
“他不是簡單的仿造,他是造!”
“他造出來的東西,專坑行家!”
“用的都是老料、舊土,再用獨(dú)門秘法做舊,連儀器檢測都很難看出破綻!”
“十幾年前,京城一位泰斗級的老前輩,就栽在他一件仿的汝窯筆洗上,氣得當(dāng)場中風(fēng),差點(diǎn)沒救回來!”
楊連波的聲音里透著一股深深的忌憚,“這人要價極高,而且只接大活兒?!?/p>
“如果孫家真的花血本請他出手……”
“那他拿出來的東西,絕對是沖著要你身敗名裂去的!”
“我明白了?!?/p>
張泉的語氣依舊平靜,“多謝楊掌柜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