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仙人擺了一道
仙酒的后勁兒來得后知后覺,在半醉半醒時狄云楓只覺得渾身發(fā)燙,恨不得將自己脫個精光,再找個女人狠狠地發(fā)泄一番!
此刻,他腦中僅浮現(xiàn)出一個女人的身影,便是那九天下凡的仙子……她叫什么名字?她的腰有多細(xì)?她的胴體又能有多甜?
他舔了舔唇,趕忙取出一袋清水,喝下幾口又倒了些洗臉,那心頭的欲火才稍稍好平了些,這才明白些——仙子是天鵝,自己雖不能說是癩蛤蟆但也莫要想去吃天鵝肉……可是誰不想吃天鵝肉?
想入非非后又回歸現(xiàn)實,狄云楓心頭有說不出的“空虛寂寞又懷春”,他唯有苦澀一笑,欠了欠身子,閉眼睡去。
睡覺是一件美好的事,做夢是一件更美好的事,做春夢的快感更加無法用言語形容。
……
……
三更,寒風(fēng)如厲鬼哀嚎,同時那不間斷的魅影也穿梭在黑夜之中,月下瞧不清它們的模樣,就連殺氣也被寒風(fēng)所掩蓋。
這一次,狄云楓并沒有醒來之意,此時他面容陶醉,好像真的在夢中與仙子有了一場“別樣”的邂逅。
難說他是幸運的,那些穿梭的黑影并未瞧見大石頭上還躺著一個人,它們手頭的砍刀閃閃發(fā)亮,雖不戮仙,但砍凡人的腦殼必然綽綽有余!
夜很靜。
“有人夜襲!”
夜很鬧!
一聲吶喊后便是一聲集合哨,張揚(yáng)凄厲,劃破夜空!
狄云楓猛然睜開眼,握起刀,鯉魚打挺,撂下麻衣幾步抄水踏沙朝著鎮(zhèn)子里頭趕去!
“叮鈴砰砰!”
刀劍相接一片嘈雜。
茍老道從容不破地舉著照妖鏡,大喊道:“你們這些邪祟,本道有仙家至寶護(hù)體,誰敢侵我身旁?!”可他話音才剛落,一柄大刀便朝他脖頸間削來,他也不閃躲,只舉著照妖鏡振振有詞??伤钸读艘惶自~,刀的速度不緊不慢,反之更快更狠!就在他腦袋即將搬家之時,一道刀光從天兒降——“鏘!”雙刀想撞,砰出一道火花!
“你還愣著作甚?還不趕快逃去請仙人來幫忙?!”狄云楓呵斥道。
茍老道嚇得腿腳發(fā)軟,沒退兩步便摔倒在地,哆嗦著再也爬不起來,口中還支吾道:“妖……妖怪,救……救命!”
狄云楓只恨這老道不中用,開口罵道:“老不死的,你給老子起來!這些人是沙匪不是妖怪!”
若是妖怪他們還有活頭?
忽明忽暗的燈火下,可瞧見這幫人身著獸皮絨衣,眼窩深邃,鼻梁高聳,活脫脫的突厥蠻子形象。倒是他們雙眼生出異變,眼白其多,瞳孔則小如芝麻,這顯然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眼睛。
這些人若不是妖,那也和狼妖脫不了干系。
茍老道哪兒還有精力思緒是人是妖?他怕死,怕得沒喊幾聲便嚇暈了過去。一干江湖客也少有好下場,武功稍稍高些的陷入苦戰(zhàn),武功差些的直接被一刀削斷腦袋,這突如其來的夜襲已叫他們陷入深深的被動之中。